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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回复来得很多也很快,每一条都变着花样说对不起,用上了方言和外语,仅韩峤知道的语言就有七八种,每种都是标标准准的发音,并且是长句,不知道孤狼学了多久。

    有这种花式学道歉的时间,为什么不早一点上线?

    韩峤依旧生气,还十分不想理人,不情愿地捧着手机打字,打得慢吞吞,一句话删删改改,想让孤狼等,又担心孤狼在一番单方面的疯狂输出后迅速下线。

    于是在自己还没想好的时候,韩峤就把文字发了出去。

    中岛敦:你出现了?你舍得回复了?你之前去哪里了让人操心?我想把你嚼碎了咽下去,让你呆肚子里算了。

    孤狼:那我还会被拉出来,我会变臭的qaq

    韩峤哽了一下。

    谢锐言总说他语言肉麻,但行为举止是实用主义至上,如今的孤狼则在他之上。

    他记得孤狼从来不和他聊这种屎尿屁方面的话题,矜持得很,就好像孤狼从来就是个不上厕所的纸片人,会这种话的反而是谢锐言。

    有的时候,谢锐言还要心机满满地问韩峤,能不能在他被窝里放个响的,韩峤只能摸着“狗头”,告诉他,放十个百个都行,把谢锐言噎得说不出话。

    眼下孤狼道着歉,韩峤并没有细想,把打字换成了语音:“别和我贫,是想挨骂吗,非要骂到你哭,你下回就不敢了。”

    震怒的语气之下,孤狼停止了语音道歉,只敢发“QAQ”的表情。

    “发什么颜文字,卖什么萌?如果你真是只狼,我是一口吞不下你,但是我会把你的毛一根一根地揪下来,做成狼毫毛笔,给单位里的员工一人发一支,哪怕你秃了,我也不会停手。”

    “别生气,虽然我没有长狼毫,头发给你揪。”

    韩峤说是生气,也没有那么气,叹了口气,把最后小半杯咖啡一口闷尽,苦得全身打了个机灵,觉得自己的情绪严重跳水。

    仅是孤狼就让他脑门生疼,如果是谢锐言晾他这么久,在他面前道歉,他不确定能不能原谅对方,又要花上多久。

    但千错万错,都是□□的错,和孤狼,和谢锐言,和他自己,都没有一点关系。

    想想身边的小谢总,有得必有失,千万别跟这只狼崽子生气。

    韩峤稳定情绪,又拿起了手机,先是打字,又删除对话框文字,改成了语音:“我开玩笑的。现在怎么样,困难时期过去了吗?”

    “我流落街头,最后和月亮挤在一起。”

    由于怀疑孤狼是个纯洁缺心眼的gay,韩峤总是下意识把孤狼的白月光脑补成一个无心渣男。

    韩峤开心于孤狼能有和白月光住在一块得机会,和暗恋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确实是难得的奇遇,但同时,他也很担心这个小可怜被院长之外的人p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