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这句话本就是无心,想博得谢锐言一笑,毕竟像这样的情况不多见
回来的路上被五楼的小朋友泼了一头水,还砸了只小金鱼下来。
小朋友的奶奶之前在电梯里送过番茄,韩峤只提醒她和孩子不要从窗户里抛物洒水,也不要乱扔东西。
那个阿姨说,孩子说要给最喜欢的小金鱼换水,没拿稳反倒泼了水,好在鱼缸没有一起砸下来。
韩峤从地上拾起了金鱼,手掌托住它细看,但鱼是活不成了的,最后被他埋在小区的樱花树下,埋得不够深,也许会做流浪猫的一顿加餐。
事情这样解决了,韩峤又从阿姨那里拿了两个番茄回家。
韩峤省去了金鱼的片段,只说了番茄和缸里的水。
他全程微笑着,任头发上的湿意流淌到肩头,打湿西服。
谢锐言一言不发,没有表情,也没有笑。
韩峤从上衣兜里掏出番茄的时候,谢锐言紧紧地闭了闭眼。
“锐言?”
“你过来。”
谢锐言把韩峤的番茄扔到沙发上,推着韩峤的后背,把他押到浴室洗了头,又强行扒了人,给他冲了个淋浴,全身上下好好盘了一遍,就连腿上做过修复手术的伤疤也没有错过。
全程沉默着,也没顾上花洒的水打湿了衣服和头发。
韩峤说:“锐言,我没事。”
但只听到谢锐言粗重而不规律的呼吸声。
一切宛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冷静点了吗?”
“我很冷静。”谢锐言也被淋到湿透,打了个喷嚏,去换了身新衣服。
韩峤坐在沙发上,头发已经被谢锐言吹干了。
在等谢锐言出来的时候,韩峤去冰箱里拿了两杯酸奶,放在茶几上,用手掌捂着杯壁,等它们变温,喝下去会让胃更舒服一些,尽管他和谢锐言都没有胃病。
谢锐言坐到沙发另一头。
和刚刚狂放的洗澡方法全然相反,只有手指小心地凑过去,碰碰韩峤的手背:“是不是我爸做的?对不起,韩峤,我……”
“谢锐言,你太敏·感了,这是孩子泼的。”
“那泰兴的乐器厂呢?是不是他?”
伏羲电子乐器公司的背后,是有数十年老牌乐器厂的积累,刘岭和他父母的努力,有合理的规章制度和良好的企业文化氛围,还有一群奋发向上的青壮年人群。
理应是不会被击垮的,前提是没有人恶意中伤,暗中操作。
“你告诉我,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