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二到三小时?不愧是你。”
“真的久,我没有想取笑的意思,只是好想试试看。”
“你的嘴唇可以让我用用吗?我的也给你用。”
“我就是爱你,我喜欢你,想时刻和你贴着,不许嫌我粘人。”
“韩峤,这种吻法你喜不喜欢,嗯……”
“我爱你,你是我一个人的。”
谢锐言的话音还回荡在耳畔。
他的脸,他的笑容,他的酒窝。
时针指向了零点,韩峤鼻子发酸,眼眶发热,张开手指,凝望那些手指指节上、覆盖住他伤疤和茧子的新鲜残迹,蛛网遍布一般。
经久之后,他垂眸,敛下目光,下床冲了个冷水澡,把谢锐言夸过的香水味和自己的味道通通冲掉,又走到猫房里,把那个许久没有人宠·爱的黑兔抱枕拿到了自己的床上。
曾经说过买这只抱枕是想给自己用,想不到一语成谶。谢锐言没用兔子代替他,他反倒通过兔子想念对方的体温。
韩峤把脸埋进兔头里,打开曾经跟着他走南闯北、如今封印在床头柜里的随声听,往耳朵里塞了一只老旧的耳机。
随声听和配件都已经停产,据说韩峤手里的是原先的厂家见过的最后一只,由此可见韩总的恋旧。
他不习惯改变、不习惯拥有、更不习惯失去。
小提琴声合着萨克斯,安静地流淌出来,三分钟时,还有二人笑着的对唱,直到三分半的尾声。
韩峤单曲循环,半阖着眼,身体的触感依然清晰。
不光是刚才,更是从很久之前开始,被抱住的感觉。
韩峤的体温比常人更低一些,个子很高,末梢循环不太好,抱枕捂不热,还是冷冰冰的。
他焦躁地蹙起眉,一脚把兔子踹出了被窝。
身体蜷缩了起来,假装是谢锐言睡在他怀里。
他抱住自己的肩膀,如同被拥抱着。
还不够,谢锐言,还不够。
兔子委委屈屈地趴在地上,耳朵朝下,尾巴冲着上面,看起来十分可怜,像被狠狠欺负了。
韩峤叹息着掀开被子,下床把无辜的兔子公主抱捡回来,放在自己身边,给它也盖了一张小被子,谢锐言临走前在猫房里盖过的那一床。
韩峤捏住小杯子的一个角,放在鼻子底下嗅嗅味道。
谢锐言的味道已经不可分辨,只有一点点。
韩峤又开始按下随声听的按键,这一次却是谢锐言录给他的音频,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韩峤,好好吃饭了吗?”
吃了,自己做的,还给刘岭带了饭,那家伙赞不绝口,甚至口头占便宜。
“你怎么又熬夜?”
没有熬夜,每天十点上床,然后失眠到后半夜,今天还做了大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