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说。”韩峤定了定神,忽地把谢锐言的手拉到眼前,“手腕怎么了?谢乘章动你了?”
谢锐言摇摇头:“一点点小小的代价,至少最近,他不会再来做什么了。”
“真的?你怎么……”韩峤的眼眶一点点地变红,“我以为……我……没能帮到你,我做男朋友太失格了,是不是很痛。”
“苦肉计,一点点痛,手指被针扎破才是真的疼,没关系。”
谢锐言原本也没准备好骗人的说辞,没有多解释这件事,只是在简单说了缘由之后,用力地拉了一下韩峤的小指,“这个世界有你,我才不要先退场,我现在积极又乐观,什么事也不会有。”
韩峤认真地看谢锐言的表情,谢锐言却比他更认真。
“等你想说了,就告诉我。”
谢锐言站起身来,走到了韩峤的座位,和他牢牢贴住。
他们默默地挤在一个座位,像冬日的水洼中一对交颈的水鸟。
此刻,韩峤愈发清晰地闻到了谢锐言身上的味道。
这段时间睡眠质量又有所回落,但闻到谢锐言带上体热的香水味,他渐渐地起了倦意,靠着谢锐言的肩膀睡着。
韩峤也不知道,他罕见地在飞机上睡熟之后,谢锐言和空姐道了歉,说明情况,没有离开逼仄的座位。
谢锐言吻在了韩峤的发旋上,还含住一小撮头发轻轻咬。
咬着头发入睡,再咬着头发醒来。
韩峤是他的唯一,谁也带不走。
刘岭在后方的座位默默地看着,往嘴里塞一大口他五岁小侄女爱吃的波板糖。
看甜的时候,再吃点甜,双倍享受,还能压惊。
幸好他没有好心办坏事,幸好这是一面脱离镜框的镜子,没有碎掉,只需要粘个框,就能重新上墙。
幸好幸好。
韩峤参观水果厂的工厂和研究所,谢锐言参展采风,二人同时有了新的灵感。
回到宾馆后,韩峤画图,谢锐言写歌。他们两个人房间号隔得远,不在同一层楼,韩峤画完图后,忍了半个小时,忍无可忍地去敲了谢锐言的房门。
门被敲开,谢锐言取下隔音耳机,对韩峤露出甜滋滋的笑:“怎么了,韩总?”
“想你了。”
长腿迈入孤狼的领地,霸总手腕一翻,扣住对方的五指,将人推到了墙上。
又将自己牢牢地覆盖上去,额头贴着额头,用鼻尖亲昵地蹭对方。
谢锐言被热气烧红了脸,呜噫唔噫地笑:“你明明说等我覆盖你,融化你。”
“我等不了。你说你走了,你让我不要想你,我做不到。我明明说过,让你不要走,你……”
“对不起,韩峤。”
“抱歉,其实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宝贝。”韩峤扣住谢锐言的下巴,在唇珠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