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锐言三头跑,处理公司和艺人的合约业务,给韩峤联络牵线,贺桐家的木材厂滞销,正好质量合格,可以投入使用。
然后和雇的大厨做好多人份的盒饭带过来——不知不觉,他把这个项目组的早中晚餐全部承包了。
但等他进入室内,就看到了让他想象不到的一幕。
研究所内,几人小憩,睡得东倒西歪。
几名女性研发员脱了蓝色工装外套,裹在睡袋里,脸上贴着临时面膜,睡得很沉。
韩峤和庄毕脑袋靠着脑袋,坐在地板上,放松地闭着双眼。
研发的紧要关头,时间能省则省,众人就在屋子里睡了,沉睡的呼噜声如同交响乐般此起彼伏。
谢锐言看到韩总和庄助理靠在一起睡觉的画面,委屈炸了。
韩峤居然和人靠在一起睡觉,睡那么香,笑那么甜,甚至还在梦里笑!
韩峤做了新电乐领奖的好梦,谢锐言却还以为是因为庄毕的肩膀靠着舒服。
谢锐言醋了,因为庄助理而醋了。
不知道谁定的闹铃响了,人们陆续惊醒,第一时间看到谢锐言一张笑得不太愉快的脸。
求生欲日渐增强的庄助理瞬间反应了过来,趁着大家收拾仪容,把谢锐言拉了出去。
“我是无辜的,我和韩总清清白白,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们是资本家和打工人的冰冷的关系。”
“我知道,我只是……”
“您只是吃醋。”
“……”谢锐言叹了口气,“是,我只是吃醋。”
“啊,您真的吃醋?真的因为我?怎会如此?!”
庄毕想到自己吃过的那些盒饭,想到谢锐言做的心形小丸子,就觉得事出有因。
原来谢锐言并不是特地为他做饭,而是曲线救国,迂回地照顾韩总的饮食。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如果我没有胃病,我就不会麻烦总裁夫人也给我做饭,如果我不吃爱心营养餐,我的胃病就不会痊愈,如果我的胃病没好,我就可以让老吴顶上,小谢总要醋也是去醋老吴,与我无关,嘤……”
谢锐言拍拍他肩膀:“没事,是我的问题,现在就与你无关。”
庄毕收了谢锐言的666封口红包,受宠若惊地走了。
然而谢锐言这一丝微妙的醋意很快就被韩峤识破。
他们在研究所,有部分精密仪器需要爱护,戒指的脱戴比较麻烦,容易弄丢,韩峤把中指那枚素戒脱下来,穿了条项链,挂在脖子上。
谢锐言在家却始终戴着,每每韩峤回家,便用一种哭唧唧的狗狗眼看着韩总的手指头。
韩峤:“锐言,不要闹,小庄的胃可又要疼了。”
谢锐言拖着拖鞋,哒哒哒地跑过去亲他一口,说:“我有那么点儿吃醋,你总不能不让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