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有什么麻烦,我会联系你。”谢帷舟仔仔细细地看谢锐言的脸,喃喃道,“真的长大了,不是我的错觉。”
事情才刚刚开始,谢锐言却感到了几分释然:“是韩峤教会我,遇到困难可以寻求帮助,别人有难处的时候,也可以当个肩膀,这才是人与人之间最可贵的自由。”
“韩峤还教会我一点,做人应该适当贪心。再贪心一些也没问题。姐姐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找我。奶奶去世后的那段日子,其实你关心了我的饮食起居,我相信你只是用错了方法,本意不是想让我伤心。特别豁免权是我自己主观想给你的,不是你硬问我要的,我这个‘受害人’都这么说了,你必须收下。所以,别再说对不起我了。”
谢帷舟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放到心口,握成拳,一下下地轻锤,冷静了许久,把要掉下的眼泪收回去,笑起来,一拍谢锐言的脑门:“嗯。”
“不难受了吧?”
“不难受了。但你也不能一直在伏羲老总的家里呆着。韩峤为人仗义,帮刘董事长重振伏羲琴厂,五年来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和他谈恋爱,姐姐是不反对的,多谈几段越能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自己。”
谢帷舟说着,起身整理东西,话锋一转,“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你以后要是结婚,姐姐希望你的选择不是韩峤。我看到微博上你们晒那对戒指,太儿戏了。”
谢锐言也一起站了起来,听着听着,笑容逐渐变淡,忍着心里那点韩峤被说的不悦,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他怎么了?”
“他有污点。”
谢锐言一愣:“什么?”
“看样子我猜对了,他并没有告诉你。”
谢锐言想不明白。韩峤这样正直清白的人,最多是偶尔嘴巴坏些,空有撩人而少有实际行动,他能有什么污点?做了什么坏事吗?
谢锐言仔细地回想韩峤这段日子里干过什么。
是两个人一起看片的时候,韩峤揉一半,指着那个男演员,对他说,我觉得他比你大,你不算XL?
是韩峤故意戴假发上班,想吓刘董一跳,结果震惊了研究所的所有人?
还是韩峤外出rua狗的时候倒着狗毛摸,事了拂衣去,让那只威武的黑背回回见到他回回绕着走?
谢锐言想不明白,侧过脸问:“姐,你直接告诉我,我真的想不出来。”
谢帷舟抱起手臂,地叹:“我和他是高中校友,很多以前的事,我比你清楚。你阑尾炎手术那次,我和他一对视就知道了,他没忘记我曾经给过他的一个背摔。”
谢锐言:“?!”
“你把他摔疼了吗?怎么回事?”
眼看谢锐言的脾气又冲了起来,且胳膊肘往外拐,谢帷舟微微一笑,踮起脚尖,把手掌按在谢锐言的头上,摸了摸刺猬似的头发。
“我没有说他不好的意思,是人都会犯错,我只是讨厌他瞒着你,也不好插手你们的感情。”谢帷舟拿起手包,裙摆轻动,“你先回吧,我后面还有股东大会要开。回头我发你一篇报道,你自己看。”
谢锐言点进链接,看了扫描版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