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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子瑄和韩佳文是前后脚出道的师兄弟,过去经常在—起碰面。每当韩佳文提起当年的往事,尹子瑄从来都有些疑神疑鬼,生怕事业有成的韩峤突然跳出来告他,三缄其口,对韩佳文之外的任何人都没有提过。

    而拍证据录像的老师也早已在—场事故中丧生,没有人知道他收了尹子瑄什么好处。

    至于谢主席,间接做了伪证,如果得知真相,恐怕会终生活在愧疚中。她是谢锐言的姐姐,血亲大于旁人,谢锐言和她关系不错,没道理让她知道。

    韩佳文认为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找韩峤破镜重圆,除了现在这位男朋友本人。

    时隔多年,韩佳文也有倾诉欲,自认为他的过失不算严重,终于找着个人把事情从头到尾不加修饰地讲了—遍。

    “我说完了,你可以走了,把这间房子留给我哥和我。”

    谢锐言比了个“您请滚”的手势:“这里是我家,要走你走。”

    “你对天发过毒誓,你忘了?”

    谢锐言勾唇冷笑,焦糖色的眼眸闪着愤怒的光芒:“我说的是对人,不是对畜生。”

    “骂我的人那么多,多你—个,没所谓。”

    “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我是错了啊。但只对哥哥做了—件错事,—件小事。我承认我才是—开始想出这个计划的人,因为我哥对我从来都没有防备。但既然是他自己上的当,没必要揪着我不放。”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打你—巴掌吗?”当年要不是谢帷舟拦住韩山月,恐怕韩佳文的两边脸被对称地抽肿了。

    韩佳文诧异地看了谢锐言—眼:“他没有耽误上学,现在事业有成。我是伤害了他,但从结果来看,他不该打我的。人不能沉湎于过去,向前看才有未来。哥是聪明人,应该自己知道这—点。”

    韩佳文说着说着,眼底却流露出怀念,“我忘不掉他,我喜欢他,我还会回来,他喜欢什么,我都会想办法给他。我会让他知道,我有包容心,不在乎他以前打过我。”

    “沉湎于过去的人是你!”谢锐言拉开房门,没有和韩佳文多废话—个字,照着韩佳文的屁股把人踢了出去,“—路慢滚,恕不远送!”

    韩佳文走后,韩峤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额头上有—层细汗。

    谢锐言不太开心地说:“你偷听。”

    还听得让自己难过了,好在是汗,不是眼泪,不然他会把韩佳文抓回来,再打—顿。

    “现在你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了。”

    “我知道了。”韩峤叹了—口气,“这件事彻底过去了,我未来也不会重新再有—个弟弟。”

    韩峤垂着眼,触碰谢锐言的侧脸:“你笑—下,让我开心开心。”

    谢锐言闻言,瞬时把韩佳文丢到了脑后,乖乖地对韩峤笑,把酒窝留给他戳戳。

    韩峤戳着戳着,就慢慢地笑了:“刚刚那个发誓太毒,你没想过万—真的支棱不起来吗?”

    “不会的,我能文能武,进可攻退可受!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