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着腰,理直气壮的说:“小语哥,我已经不是和陈小胖一个等级的了,我已经过了玩泥巴的年纪了。”
温语寄:“……”
黎颂冷酷的说:“叫花鸡,爱吃不吃。”
王小妞:“嘿嘿,我这就去,挖泥巴这事儿我特在行。”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出去了,黎颂瞧着门外橘色火光,说:“这小姑娘得亏脸长得还过的去,要不都悬能找到男朋友。”
天上星罗棋布,广褒的银河一望无际,夏虫恢复了鸣叫,与其他躲在草丛里的昆虫对答似的扰人,这样的良辰美景,很难想象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天灾。
即便是夏日的晚上也是有些凉的,黎颂取了件外套给温语寄披上,又拿了花露水,不由分说的对着他一顿乱喷。
即便如此,温语寄往锡纸外边裹泥巴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是被蚊子咬了一个包。
就在腮上,一个红红的蚊子包在白皙的皮肤上特别显眼。
温语寄没发现,不自觉的用袖子蹭了蹭,黎颂压住他的胳膊,说:“别动,被咬了,我给你舔舔。”
温语寄:“?”
温语寄侧头瞧他:“什么原理?”
黎颂无辜的说:“唾液消毒止痒啊。”
温语寄:“……”
温语寄躲开他的脸,失笑道:“你去拿牙膏,酸碱中和反应还是你教我的。”
黎颂轻笑了声,说:“我家小语儿怎么这么聪明啊?”
温语寄眸底带着温软的笑意,说:“那当然了。”
叫花鸡和锡纸烤鱼,一起放进燃烧的芝麻杆里烤,周围的邻居给两个人让了地方,陈小胖小脸哭的和花老虎似的,但是精神恢复了,在旁边儿和一小朋友说:“不上学太好了。”
被她奶奶抽了一下。
大家围着火堆有说有笑,磕着瓜子聊着天,中间又经历了两次余震,但是震感不强。
叫花鸡敲开外层的泥,打开锡纸,涂了香料的鸡肉带了浓浓的香气,瞬间俘虏了大家半夜爬起来饥肠辘辘的胃,王小妞拿了小盘儿给大家分了,众人赞不绝口。
黎颂吃了一块儿,眼睛瞬时一亮:“这也太好吃了吧。”
鸡肉嫩而无渣,连骨头都是酥的。
温语寄说:“没有荷叶,没做到那种香味,以后有了我再给你做。”
秦淮八艳之一柳如是曾经说:宁食终身虞山鸡,不吃一日松江鱼。
可见古人对叫花鸡的味道赞美之高。
温语寄脸上还是有点痒,强忍着不碰,托着另一侧的脸,说:“秦淮八艳,我小时候外公跟我讲过,南京当时是京师,特别繁华。”
黎颂:“那放暑假我们去南京玩儿。”
温语寄瞪大眼睛,有些惊喜的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