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黎颂,心里刀搅一样的难受,但是他还尽量的保持着应有的职业素养,他下了单,说:“好的,369元。”
“小语。”
钱钱回来了:“小语,谢谢帮我看着,你先去后边帮忙吧。”
黎颂的目光扫过钱钱,然后看向他,漆黑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就是对着陌生人说话的态度,他淡淡的说:“我们赶时间,麻烦快一点。”
疼到极致是会有窒息感的。
那是种真实的生理溺水感,像是被淹没在了名为悲伤的汪洋里,呼吸都成了困难的事。
怎么能让自己不这么疼呢?
他不是黎颂。
对,他不是黎颂。
这么想就好了,他是假的黎颂,真的黎颂不是这样的,不会对自己这么说话。
他这么不断的自我催眠,不再看他,转头对钱钱说:“下好单了。”
钱钱应声,擦肩的时候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低声说:“你脸色太难看了,是不是胃又疼了?”
温语寄摇了摇头,说:“没事。”
他目不斜视的进了后厨,靠在门上用力喘息,他需要呼吸,否则他会疼到窒息然后死去。
钱钱手脚麻利,很快的做好了咖啡,温语寄从缝隙往外看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女生亲密的挽着黎颂的胳膊,而黎颂没躲开。
钱钱推开后厨的门,看见蹲在角落里的温语寄,担忧的问:“你到底怎么了啊?你怎么哭了?”
温语寄擦了擦脸,无辜的说:“刚刚好像碰到了洋葱。”
他们是甜品店,没有洋葱。
钱钱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说:“不说算了,今晚我在酒吧上夜班,你下了班就回去吧。”
温语寄点了点头。
顿了顿,他说:“钱钱,问你个事儿。”
钱钱:“什么事?”
温语寄抿了抿唇,说:“我长的好看吗?”
钱钱:“……”
钱钱摸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额头上,疑道:“没发烧啊。”
他看着温语寄的眼睛,那里边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皱了眉,说::“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温语寄没说话,执拗的看着他。
钱钱叹了口气,说:“好看,你长的特别好看。”
要不然也不会总被拦住搭讪,街上,地铁上,甚至咖啡厅在前边儿出现一会儿就有那么多姑娘围着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