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阳光炙烤的他的眼睛模糊了一下,他再看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地方根本没有人。
温语寄往嘴里塞了块儿巧克力,勉强缓和了一下眩晕感,叫了钱钱,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黎颂靠在宫廊边上一个小院里,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温语寄会往回看,好在这边院子众多,这里还有个小门。
他一直跟着温语寄,就像患了某种精神疾病一样,他想时时刻刻的看着他,看不到他的每一刻都觉得焦躁,他开着车,每天睡在他家楼下,等着他出来,跟着他回来。
温语寄的警惕性不好,他一直没发现自己。
公司里又催他回去开会,这次真的推不了了,是决定公司一年业绩的大客户的签约仪式,今天客户就到了。
黎颂回家,收拾了这段时间自己糟糕透顶的形象,换上了西装,回了公司。
钱钱被京城的繁华短暂的迷了眼,晚上坚持带温语寄去吃大餐。
他说:“我要奢侈一回,攒着钱有什么用,万一哪一天就死了,被人知道来北京这么长时间还没奢侈过,那多难受。”
他这话说的和那句经典的‘人死了,钱没花了’异曲同工。
温语寄被他拉着去了一家大的商场,上了五楼,选了家烤肉店,开始了“挥霍”。
钱钱爱钱,他最奢侈也就这样了。
两个人每天一起,没啥好说的,就喝酒,吃肉,然后喝酒。
等到钱钱发现温语寄喝醉了的时候,温语寄已经抱着人家桌子上摆着的小黄鸭开始哭了。
服务生小姐姐看着这个长得可爱精致的男孩子抱着个玩偶安安静静的掉眼泪,萌的不行,当场就把小黄鸭送给他了。
这一般是送给小朋友的,当然也可以送给大朋友。
钱钱结了账,回来的时候温语寄正从洗手间出来,他洗了脸,看起来正常了许多,钱钱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小语,咱们回家?”
温语寄的眸子盯了他少顷,很认真的说:“我的家在东北。”
钱钱乐了,接口道:“松花江上。”
温语寄点了点头,脚步虚浮的往外走。
钱钱忙背上了包,去扶他。
商场里来往的人不少,男男女女穿着光鲜亮丽,他俩混在中间像是误入大观园的乡巴佬,钱钱有点自卑,低着头想要快点出去,温语寄却停步了。
钱钱拽不动他,停下来无奈的问:“又怎么了?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