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是个透明人。
贺恒光倒是乖巧得很,膝行几步挪到严崇州对面的位置,学着宋宁的叫法自我介绍道:“严总好,我叫贺恒光,是当年严老师创立的基金会的受到资助的成员之一,现在是一名游戏主播,没有花严老师的钱。”
“干嘛专门强调最后一句?你就算说是我包养的,我哥也不会说什么的,对吧哥?”严歌续怪不乐意地接腔。
严崇州看了看贺恒光乖巧清秀的一张脸,还是忍不住关爱起了小朋友,有些担忧地问:“他不会没给你钱吧?”
贺恒光不明所以,骄傲地挺起胸脯回答:“没有呀,我不花严老师的钱的,但是房租餐费这些就没有刻意去算了。”
严崇州听罢皱了皱眉,更嫌弃自家弟弟了,明明是富养出来的小少爷,怎么也变得抠抠搜搜起来的?连哄骗人小孩和自己写简历玩都不给钱。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本着关爱儿童的人道主义精神,严崇州从自己的面瘫脸上勉强挤出来一个有些扭曲的慈爱表情,关切道:“没关系,有什么需要的你和宋宁说,宋宁,你给他安排好,从我这里划钱报销。”
“是。”宋宁——完全放弃思考迷幻现状的点头机器。
“去您那儿报销也太迂回了,说的有啥我不能给安排上似的?”严歌续也嫌弃地瞥了自家哥哥一样。
贺恒光夹在他俩中间,横竖还是没想明白自己自立自强的人设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所以你俩为什么在写简历?”严崇州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严歌续忧愁:“都是因为你不让我写书了啊,旧书的版权不知道能撑多久……万一我之后没钱了呢?”
严崇州恨不得给他翻个白眼,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对面看着他,冷言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公司还有股份?你有看过每年给你的分红吗?还是你质疑我对公司的管理能力?”
“噢,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严歌续如梦初醒,他完全不过问公司的事儿,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分红,“是哪个账户来着?”
在严崇州的提醒下查完余额的严歌续彻底变成了一条咸鱼,窝在沙发里瘫了个彻底,即便是他自己也没有数清楚后面有多少个零,失敬了,他写书赚的钱和自家哥哥比起来真是九牛一毛。
严崇州倒是希望他能挥霍一点,更像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点儿,但按照严歌续的说法,他根本就没有花钱的地儿,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怎么花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就是想花钱也没处花?人家买跑车买小船儿的,我买了顶什么用?给我开吗?”
“不过如果真的对游戏策划感兴趣的话,要不要去看一下最近分公司的社招,我们也有分公司是做游戏的,最近正好有公开社招,我和分公司的主管打个招呼,你们俩过去看个热闹也成。恒光是游戏主播是吧?我游戏关注得不多,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我们公司开发的游戏,最火的那个……好像是叫《最终战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