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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初秋到隆冬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零零散散也就那么几个月,之间发生了些不大不小的事,说出来连让人当做饭后谈资的本钱都没有。

    无非就是龙马那家伙顺顺利利地进入了决赛,龙雅的行踪飘忽不定,还有他,观月初又打残了几个人,仅此而已。

    随着观月初的暴力网球技术的成长,带给对手的伤害也就越大,比起纯粹的生理暴力来说,他的网球给予他人是心理上的恐惧。打了几场比赛,他的对手无一没有进入疗养院之类的心理治疗机构,好不容易走出阴影的,也发誓不再触碰网球。

    「死神」。

    这是媒体赋予他的新外号,也有很多种其他像什么「天才终结者」啊什么的,说夸张也不是夸张,说不夸张又感觉很诡异。至于观月本人,他只认同了那个叫「死神」的称号,其他的,很抱歉那种东西完全不符合他的美学。

    然后就走到了现在。

    所谓的最后几战。

    观月微微偏头,看到龙马右手提着两罐PONTA走过来,背上也背着网球包,“喂,观月,要喝哪个?”

    “不都一样吗,随便哪个都可以。”观月说完后极其顺手地接到了龙马直接抛过来的PONTA,不着痕迹的皱眉,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不能理解龙马对这东西的狂热。

    “啧,你还真是爱喝这种东西啊,怪不得越长越矮。”观月开口嘲笑道,已经十二岁的观月已经开始抽条拔高,虽然还没有追上龙雅,但比起龙马真是高了不少。

    “不喝算了。”越前龙马伸手就要抽出观月手中的罐子,可惜被观月躲开。

    “嗯哼哼哼,你不是恼羞成怒了吧?”观月的手指卷起头发,另一只手拿着已经打开的PONTA,挑眉,笑,笑容里满满的恶劣。

    脸上已经出现了薄薄的红色的男孩压低了帽子,不自在的转头,下意识的不去看面前的少年。

    “你们在聊什么?看起来还聊得挺开心的啊。”上下抛着橘子的少年从拐角处走出来,相当意外会在这里碰到这两个人。

    “嗯哼哼哼,我们可是什么都没聊呢。”观月冲龙雅笑得诡异,一看就知道刚才绝对发生了什么事,“不过龙雅你最近很忙吗?伦子妈妈都跟我提了好几次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

    假装的漫不经心,越前龙雅比谁都清楚伦子的敏感,也比谁都清楚伦子到底发现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问你怎么每天出去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打架了什么的,怎么了吗?”观月疑惑地看到对面的少年像是松了一口气,龙马握紧了他专门多买的那一罐PONTA。

    “小不点你这么不想见我吗,我可真是有点伤心了。”短短十几步的差距被缩小,龙雅伸手提起龙马的帽子,另一只手落在他的头上,重重的揉弄了起来。

    “完全不想。”龙马被动承受着来自头顶的重量,不是他不想挣扎,而是现实告诉他,挣扎只能得到反面效果,而且是更严重的那种,他才不要被捉弄得更狠。

    龙雅这是在逃避话题吗,观月卷着头发的指尖转动的更加迅速,一定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掌控了,他对此很感兴趣。

    不过,当务之急是——

    “龙马,已经九点了,你确定还要和龙雅玩闹吗?”观月指指天空,顺便把喝完的易拉罐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抛物线,计算完美,轨迹也很漂亮。观月的脑子已经开始预热,一条条的公式划过脑海,中间还夹杂着对对手的球路分析,甚至连什么时候打什么球都已经被计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