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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阿初!你过来这边。”

    果不其然,他刚站定,南次郎叔叔就把他叫过去。

    观月顺从地走到南次郎旁边:“……南次郎叔叔。”

    然后南次郎像炫耀宝贝一样把观月介绍给龙崎教练:“臭婆娘,这就是我在美国那边收的那个学生,你应该知道的。”

    嗯?不是?你不是来骂他的吗?这是什么发展?

    观月懵逼。

    “不许叫我臭婆娘!我说了多少次了!”在当年还是个大美人的时候就被越前南次郎这么叫,不止一次说过他但是并没有什么用的龙崎堇骂道,然后迅速把目光放在了观月身上上下打量:“观月桑,以前是被称作过「死神」的吧我记得?过去是打……”

    “暴力网球,精神暴力网球。”观月回答,这对他来说不是不可以回答的问题,尽量回避不代表他需要撒谎或者手段,更别提最了解他过去球风的三个人有两个都在现场,“但我已经不会再打了。”

    “为什么?”龙崎教练问他。

    当年的事情并没有传到日本,甚至在美国也只有小部分人知道,毕竟当年他甚至还没有十二岁,出于对儿童的保护这件事被迅速压下,也就导致了,一旦有人提起过去,他就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有人去世了,因为我。”

    观月抢在南次郎说之前回答,如果是南次郎版本的故事,龙崎教练必定会更偏向他而不是死去的那个女生。

    ——安娜·列克斯。

    “她从背后推开了我,然后自己撞向冲过来的汽车。”

    观月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说道。

    “是绿灯,人又少,我放心地低头在认路,我只听到疾驰而来的汽车轮胎划过地面的声音,下一秒就被她推开。”

    像侦探抽丝剥茧,力图将当时的现场还原。

    “然后肇事者跑得飞快,而我回头只看到了她和她的血。”

    他讲完了事情经过和结果,终于来到起因的部分,而这部分,才是他跨不过去的坎。

    “肇事者是我某一场对手的兄长,他只后悔一件事,就是没有再当时把我撞死……因为他的弟弟,在和我比赛之后,被医生断定要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

    他讲话的声音很轻,因为这些过去已经不用他的声音来增加分量,本身的沉重就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屏气凝神。

    “我伤害了太多太多的人,再加上一条人命,还不够我放弃吗?”

    “可这些不全都是你的错。”在南次郎说话之前,越前龙马忍不住开口打破这种仿佛全部的错都应由观月来承担的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