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情况下观月也不是很游刃有余,毕竟他也不是体力变态,再加上肚子里还空空如也,他毫不怀疑在这场比赛结束的第一时间,他的脑子里可能只剩下肚子饿和想吃饭这两件事。
啊,说起来他也是网球笨蛋的一员呢。
在这个基地里又有谁不是吗?
3:2,观月领先。
他们之间的拉锯战已经持续了太久,抑制不住的喘息像刚长跑了不知道多少万米,三局而已,他们从太阳还在天上打个哈欠摇摇欲坠打到了路边的路灯都照亮了好大一片地面。
还好球场还是在周围四五个路灯下好好维持着照明的。
完全违背了他速战速决的想法嘛。
越智月光比他想象中要更难缠一些,也比资料中的,体力稍微好一点,大概这段时间也有好好在努力吧…?
他们几乎是同时停止了比赛,又默契地在五分钟后重新开始。
可这五分钟,对于观月初,足够让他在脑子里将剧本再完善一遍,对越智月光却只能说是于事无补。
他的动作不可抑制地变缓,从这一侧,跑到那一侧,用时足足慢了一秒有余,而这一秒,就是观月取胜的关键。
观月还远远没有到极限,最起码他还有余力做一些别的事情——
他用吊球,控制着对手不停在球场上奔走,前场球就打到后场,左半边球场接过那下一个就是右半场,即使越智月光看出了他的目的也无法逃离这种奔跑。
是什么时候…?
球场也好,对手也好,是什么时候化为空洞?
周围的万千事物,纷纷扰扰,都是虚无。
他在这里待了多久?手和脚是怎么自己动起来的?
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脚,一个在挥动球拍,一个在……
——他在被迫奔跑。
他无法自控。
那之前他又在做什么?那个球,还有那个球……熟悉的不熟悉的,他能接到的,不能接到的,混合为一体,被强硬塞入了他的脑袋。
他还,是他吗?
谁、是越智月光?
越智月光……是他?
越智月光忽然发觉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伸出手,也只能被拽入更深的地底,他只能不停奔跑、继续奔跑,向上攀爬,直至——
“前辈已经醒过来了吧?”
他忽然惊醒。
“醒过来的话,现在可是前辈的发球局哦。”
他听见对手不耐烦地挥挥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