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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家庭还没变得支离破碎之前,她和这位叫做詹姆斯·莫里亚蒂的青年做过一段时间的邻居。

    那时她仗着自己年长他两岁,就算她父亲无数次地强调“瞧瞧别人家的孩子那么小就会解方程再瞧瞧你就会拿着纸在上面涂涂画画”的时候,她也不当回事,天天去他们家报道,强行拉着莫里亚蒂玩过家家,然后骄傲地回家告诉她的父亲“我不止在纸上涂涂画画还能在莫里亚蒂脸上涂涂画画”。

    好吧,结局自然是她被他父亲拉着去给小莫里亚蒂道歉。

    真是命运的玩笑啊,时过境迁,她现在家道中落,在剧院打杂,文章的价格也被不停打压。

    而莫里亚蒂,谁都听说过他的鼎鼎大名,前一阵子他发表了一篇有关二项式理论的论文,风靡整个欧洲大陆,并已有大学向他抛出橄榄枝,年纪轻轻就能获得一份数学教职,这也只有当初这个数学神童能做得到了。

    许是这感觉太过落差了,她直直地盯着他没回过神来,而莫里亚蒂的眼神已经从表盘上离开,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这是他们多年之后的第一次对视。

    尴尬直冲天灵盖,特指希里。

    她迅速移开了视线,说实在的,她可不愿意让曾经的邻居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她转身走的飞快,想立马到后台等待戏剧开场,可是她走到一半,就硬生生地停住了——那条薄纱被绷紧了,那一端被谁拽住了,明显是不让她走。

    “你好,先生。”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扬起笑脸,“有什么事吗?”

    “真巧,伯德小姐,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他的声音听不出这到底是什么语气。

    “哦,是好久不见了。”希里的眼睛眨了眨,她可记得原来他们都是互称教名的,不过这样也好,她倒不愿意显得他俩很熟络,“你是来看戏的?”

    莫里亚蒂挑了一下眉,明显是不想回答她的这句废话。

    “呃,全英格兰的人都知道你最近前途一片光明,恭喜,莫里亚蒂先生。”她也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傻气,立马调整好了状态,恭维了起来。

    他稍微撇了下嘴,希里居然还记得这是他在表达“算是吧”、“就那样”的意思,或许还有些不屑一顾。

    她又想到可见当时她去他家真是勤快到一定程度了。

    “你呢,你现在当了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