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只手都带着手套, 他拖着个人形玩偶，打开烤箱, 把小饼干取出来。

    一边笑着问：“怎么？”

    小雪得意洋洋：“我通过杜牧啦！”

    兰堂摘掉手套, 揉了把女儿用毛笔扎起来的丸子头。

    “不愧是我们小雪！”

    小雪和杜牧死磕许久, 总算集齐了大小杜。

    杜牧的考试难度主要在于他的诗与文有所区别，古体诗和近体诗亦有分别。他出身高门世家，少年被称为有“王佐之才”, 文韬有《上李中丞书》等，武略有自注的《孙子》、自写的《战论》、《守论》等。忧国忧民，有澄清天下之志, 写下《感怀诗》、《阿房宫赋》等。可谓一世之英杰，可惜却一生不得志。

    流连于秦楼楚馆, 软红十丈里, 写下大把歌姬娇女演唱的旖旎艳句。以致有人说：如果不去青楼，杜牧是没有诗的。“十年一觉扬州梦, 赢得青楼薄幸名”这句自嘲便成了后人对他盖棺定论的戏语铁证。有人因此嘲他“刻意伤春复伤别”，矫情。

    对于小雪而言, 杜牧是一个有些复杂的人。

    她屡屡不及格就是栽在杜牧先生的部分“艳诗”“情诗”, 以及部分抒发郁郁之情的遣怀之作上。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这种情人心中的爱怜，小雪理解起来困难是一回事, “多情却似总无情”这种过于微妙的情感，也恰恰是她的苦手。至于怀才不遇，人生艰难，小雪也很难有深刻的体会。

    为了加深理解，小雪求助了她的亲友团们。

    迹部景吾：“春风十里不如你……”

    小雪充满求知欲的眼睛。

    迹部默默捂脸。

    小雪：“小景，你脸红了？”

    迹部：“应该是有点热。”

    小雪跑去开窗。

    ……

    工藤新一：“中国杜牧？咏史诗人对吧。小兰就很喜欢中国历史，来，你要和她聊吗？”

    小雪：“哇！好！”

    小雪和小兰约好了周末一起逛历史展览。

    ……

    小池：“就是喜欢一个人喜欢到眼睛里只有他啊！”

    小泉：“错了错了，而是你是他眼睛里最美的风景！”

    小雪：？？？

    ……

    夏目：“怀才……不遇？难得的天分却无法施展，苦恼这一点吗？啊，这个……我和他相反？”

    名取周一刚好也在，凑到手机屏幕前，看了眼诗稿，“这不是在炫耀出身嘛？他对得志的期许大概和普通人不一样吧。”他笑一声，“这该去问的场啊。”

    小雪当真了，“请务必给我这位先生的联系方式。”

    夏目扶额，“名取先生在开玩笑呢。”

    ……

    织田作：“我以前算不算怀才不遇？”

    太宰治插进嘴来，笑眯眯的，“织田作当然算啦！我其实也是呢，我原本也可以当个好文学家的，但是少年时就不幸被森先生拐进了黑手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