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她也许不擅长解释,担心情急之下会把事情说得更加复杂,炭治郎急忙抢白道,“那个,若菜,刚才好像是我们误会了,那不是杀人犯,只是迷路了想找我们问路,对不起,因为他长了张坏人脸,我不分青红皂白就拉着你跑了。”
这么一说,若菜手指虚护双唇,漫开烂漫的笑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炭治郎你真是的,要不是玲子,我们不是都误会好人了吗?你还拿着那么危险的武器呢。”
炭治郎虚心认错。
其实要说好人也真不算是好人,一个妖太过寂寞就到处吓人,妖怪的恶作剧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刚才妖怪自己都说在他们之前已经吓跑了好多游客,胆小一些的非得在床上躺几天不可。
玲子见状配合地说,“那个人确实长了张恶人脸,也难怪会误会,现在没事了,我先走了。”
不等若菜开口叫住她,玲子头也不回地跑开了,正如她的突然闯入。
本以为这件事能就此揭过,没想到回去的路上若菜的情绪一直很低落,炭治郎以为她是因为误会别人而感到自责,一问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若菜出神地望着抬起的手,自言自语般呢喃,“和那个时候一样……我只能躲在旁边,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不应该是这样的。
原来的她是……原来?原来的她是什么样?
精英教育,上流宴会,家长里短,她竟产生了一丝恍惚。
若菜突然捂住头,脸色煞然变得苍白,炭治郎担心她忧思过重对身体不好,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若菜你想什么呢,不需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且不说刚才只是个误会,就算是真的是坏人,一直以来若菜都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中,感到害怕也是当然的。”
如果真的只是因为害怕,若菜还不至于被这样的无力感侵蚀,事实上她奇迹般的没有感到害怕。
现在她更害怕的是自己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闪现的片段记录着过去,和平得有些失真,内心滋生出淡却绵长的恐惧。
炭治郎见刚才的话没有丝毫作用,又说,“至于若菜你刚才说的话,若菜确实很弱,不会剑术,不会武技,但内心十分坚强,一般人遇到这种事肯定都吓得六神无主了。若菜真的很温柔,满脑子考虑的不是自己,其实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吧?”
听到前面那几句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若菜本能地想要反驳,张开口却发现这是事实,她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是凶恶的杀人犯,就连稍微强壮些的少年都应付不了。
“别取笑我了,除了无用的担心……这样的我还能做什么呢……”
怅然若失的余音被风吹散,细细地飘到炭治郎心间,果断地做出决定,“若菜,你教我科学上的知识,作为回报,我来教你剑术怎么样?”
“诶?”若菜还真没想过这点,捏了捏软绵绵没什么肌肉的胳膊,短暂的期待过后难免产生退怯,“我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