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于家主的提议和亲弟弟被送走的打击,现在陡然得知要有一个陌生刃占据属于自己兄弟的位置, 髭切心底被压制下的叛逆心升起。
只不过到底是记得自己的身份, 髭切明面上没有说什么,甚至是笑着表示听从家主安排, 但是心底还是升起了排斥与厌恶。
针对的对象不只是导致这一切的平氏,还有无能的主君、自己以及……无辜被牵连进来的,那把名为小乌的太刀。
“知晓对方确实是无辜的,但是就是没有办法控制的讨厌起对方呢。”
曾经,髭切坐在自己的和室内这么想着。
只是,有些让他自身感到意外的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自己的情感变化把他的脸打得啪啪响。
当第一眼见到那个眼角泛红,强忍着恐惧站在角落中,极力保持着镇定的跟自己过分相似的小付丧神的时候;当髭切走过去动作随意的捏起对方的下巴,结果被对方顺从的姿态惊讶到时;当髭切听到那个孩子看着自己,低声唤他名讳的时候,事态的发展就变得无法掌控。
髭切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怀着怎样的心情推翻了最先设想的“远离对方”的计划,去有意的接近、逗弄对方。
甚至是,髭切还偷偷背着家主带小乌爬屋顶看星星看月亮。
尽管后来导致对方差点着凉,但是髭切事后还是看着趴在怀里沉沉睡过去的小小一只付丧神摸着后脑勺傻乐。
所以,当小乌来到源氏之后,不少坐等看她笑话的人都惊讶的看到,他们那位重宝反而是将刃给搂进了怀里,到哪儿都带着,一副宝贝的不行的样子。
“为什么感觉脸有些疼呢?”
回忆到此结束,髭切低头看看怀里被自己好不容易刷高好感度的小乌,莫名感觉自己的脸蛋一阵阵的疼。
摸摸下巴,认真回想了一番自己有没有在今日的训练中摔伤脸部的髭切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应该是心理作用?或者,就是平氏那群腐朽的讨厌鬼又在背后扎我小人吧。”
熟练地把黑锅甩给对手家,髭切一边在心里面感慨“平氏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小肚鸡肠阴险狡诈”,一边计划着等到怀里的这一小只醒过来后把“珍爱生命,远离平氏”这句真理教给对方。
“守则第一条:平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源氏万岁!”
“守则第二条,看见平氏的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守则第三条,千万小心平氏某个自称刀剑父亲的老乌鸦。老乌鸦的嘴,骗人的鬼,心黑程度和他头发颜色成正比。”
刚刚睡醒,还有些发呆的小乌看看这被塞进自己手里的,墨迹尚未完全干涸的紧急加工赶制出来的守则,小小的脑袋上一个巨大的问号都快要化为实质。
注意到小乌的困惑,髭切一点都没有带坏小朋友的认知,反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些都是我的亲身体验,现在毫无保留的交给小乌,希望小乌能够记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