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虫子——
“不行哟~”还带着水汽的手臂从后面环住了他,沐浴液的香气直接将他包裹,肩膀略沉,不用回头也知道源祁凉又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宿傩嗤笑一声,反问,“你觉得你能够改变我?”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源祁凉回了他一个关爱智障的表情,“你要是那么容易改变还能当个诅咒之王?我又不是傻子,见到个危险人物就会上去感化他。”
说到这,源祁凉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个人在那呵呵的笑了半天。
估计是笑的肚子疼了,他直接绕到前面来,跟宿傩一起挤沙发。
“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有实力但烂好心的傻逼?”
“拜托,你之前不也说过吗,我身上的血腥味不比你少,杀过的人,干过的坏事也不会比你少多少。只是相比较而言我更有理智一些,起码在成为社畜之前我杀人是有一套自己的准则。”
“生命是需要敬畏的,你永远不知道,那些看起来弱小的人类里会出现什么样强大的存在。”
歪头枕在宿傩的肩膀上,说出了最后一句总结。
“正是因为有那些令人作呕的愚蠢者,有些人才会看起来那么的珍贵。”
淤泥中绽放出的花朵,可能不漂亮,但那顽强又弱小的生命总是会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感动。正如那些正在为他人的生命而奋斗的少年,那样璀璨的灵魂让他向往又为之目眩。
宿傩只是嗯了一声,算是表达自己有在听源祁凉的话。
两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看向那不远处的星光。
恍惚间,源祁凉想起了不久前的事情,他对两面宿傩的种种确实好奇的。
再说这两面之说,和现在他的模样不太相似,生怕是遇到什么少年漫的惯性套路,源祁凉为了虎杖的安危还是去调查了一下。
结果倒还不如他之前的双生子猜测呢,起码不会这么悲哀。
有关宿傩成为诅咒之王的事情倒是比较好理解的,在当时那个时期,就算没有两面宿傩出现,也会有其他的诅咒之王。
不被人理解,同样不屑被人理解,做事全凭自己的好恶。
恣意强大,在那个时代里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果了。起码源祁凉可以肯定,其他人如果得到了这强大的力量,定然不会像他那般理智。
尚还是人的宿傩和现在的虎杖有些许相似,指的是他那粗大的神经,以及对负面情绪感知缺根筋。
平安时期,除了富饶之都,其他地方的平民过的也都不过是勉强填饱肚子的生活罢了。在食不果腹的情况下,还要躲避战乱,生与死的界限被压到了最低。
甚至有些地方还会易子而食,人性的底线自然被压到了最低。
因着对战乱以及人命的恐惧,两面宿傩诅咒的雏形也就形成了。
他斩杀了那个诅咒,也成为了诅咒新的载体。对于强大的力量,他自然不会拒绝,再说了,不就是变成诅咒吗?那个时代……杀人或许比救人还要更让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