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在一条路上死磕?
若是不做贪官,当官还真不一定是多好的事。
毕竟,看看她如今的养父林如海吧,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上值,傍晚时分才能回家休息。若是遇上大朝会,更不得了,还得穿着官服守在宫门外,披星戴月,满身寒霜。
林柳在末世苦惯了,对这样的生活可没兴趣。
贾琏听完这话,就如同被打通了奇经八脉一样,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原来我还有那么多事可以做,不一定非做官不可啊?”
别说林柳了,就是旁边坐着的龟龄都面露不解:“琏表哥,谁告诉你只能做官的?”
这世上这么多人,怎可能每一个人都做官?
贾琏不好意思地挠头:“我这不是钻牛角尖了吗?”说完嘿嘿一笑,“我打小在荣国府与林家生活,见识到的不是做官的,就是下人,哪儿知道那么多?我还以为,若是不能做官,长大以后就只能像府上的这些奴才一样,做些伺候人的活儿了。”
从高门贵公子,一下变成伺候人的,落差太大,他哪儿想得了那么多?
他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而已。
既然已经想通了,贾琏自然不会再为此纠结难过。只是笑过之后,贾琏的兴致仍然不怎么高。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就不是林柳管得了的了。
好在贾琏自从回到荣国府后,野草一般生长习惯了,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毕竟贾母虽然放置他了,但林家人却没有放弃他。
他与林家人的感情,本就比荣国府这些人深。
想了想,贾琏笑道:“今日是我妹妹迎春的周岁生日,你们之前也是为了这个来的吧?不如我带着你们一起去看迎春?”
迎春啊?
林柳看向龟龄,见他兴致勃勃,似乎对这个妹妹很好奇,便点头答应了。
三个孩子一个牵着一个人的手,溜溜达达地就去了贾赦住的小院儿。
贾赦一向贪花好色,院子里养了不少女人。
院子又小,以至于这院子都已经住不下,许多女人都没个自己的屋子。
但李氏还是不同的,因为生了女儿,她得了个单独的屋子。
贾琏便带着林柳姐弟,来到了李姨娘的房间门口。
守在门外的丫鬟见了人,态度有些轻慢:“琏二爷,您怎么回咱们这院子了?”
贾琏皱眉,骂了一句:“我想回就回,你一个奴才还管到我头上了?走一边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