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星湖的地位,哪怕她想要求得贾敏恩典,放她奴籍出去嫁个普通老百姓,贾敏也万万没有不允的。
至于金银之物,贾敏手松,每年给身边丫鬟的上次都是一笔庞大的数字,等她们嫁人的时候带出去,完全可以过上一辈子的富足生活。
贾敏想不通,星湖为什么会背叛自己。
等林大将审讯结果呈上来后,贾敏看完那是又气又笑,只觉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
原来星湖从一开始,就是被人安插在她身边的钉子。
而安插星湖之人,还是贾敏的老熟人,钱曼。
贾敏看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真的是气都不打一处来:“钱曼这人是疯了吗?我与她的恩怨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她竟然在这么多年之后,还愿意花费这么大的心力在我身边安插一颗钉子?”
关键从星湖的证词中可以知道,星湖绝对不是安插在贾敏身边的第一个人。
贾敏见到钱曼这个名字后,气得都不想要往下看了。
林柳见状,干脆从贾敏身上将证词接过,然而一目十行地将所有证词浏览完,这才弄清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母亲,我觉得咱们有必要将盛先生请过来一趟。”
贾敏疑惑地看向林柳:“请盛蔓过来做什么?这是我们的家事,与盛蔓也无关系,将她请过来也没什么用啊?”
林柳将证词递给贾敏,笑道:“我只是突然想起,盛先生刚到咱家的时候,曾无意提过一嘴,‘钱曼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可是?”
贾敏回想半天,有些迟疑地点头:“好像确实提过一句?”
林柳点头:“母亲认真看看,虽然星湖是钱曼安插在您身边的钉子,但原本的作用其实也就是传递一下你平日的‘悲惨’生活,好让她看看笑话而已,钱夫人并未打算让这些钉子做其他的事儿。真正对咱家下手的,应当是钱夫人的丈夫,奉国将军涂进。”
“所以我想知道,盛先生当初在钱家做先生的时候,到底发现了什么,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盛蔓与钱曼之间没什么纠葛,本身性子也清高,自然不会说些无的放矢之语。
她说钱曼以后日子不好过,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可这些年,他们听到的却又都是“尽管钱夫人子嗣艰难,奉国将军却待她一如既往,夫妻恩爱,羡煞旁人”的话。
所以其中,必有什么隐秘是他们不知道的。
就像星湖为何为帮着奉国将军做事儿,她也没有明言,哪怕受刑,她也咬死了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