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柳放心,这才看向林如海:“鹿岁在生意上似乎很有天赋,他才去姑苏没几个月,便已经将他那个布庄开遍了两广,并进一步蚕食鲸吞,几乎快要将江南这一大片高端市场吞下。”
神奇的是,在这过程中遇上的所有算计与危险,他都成功避开,并将其当做阶梯,直接攀上了另一个台阶。
据说,连赵史氏都在鹿岁手上吃了亏。
虽然只是小亏,但也足以说明鹿岁在经商一道上的天赋。
如今将龟龄送去江南,也是因为担心鹿岁开拓市场的行为太迅猛,引来其他不怀好意之人。若只是商场上的手段,有林家做后盾,鹿岁就算吃亏也没事。
最担心的,就是借力打力,被人用官场上的手段坑了。
官场上的手段,向来杀人不见血,一旦被坑,至少也会坐上一段时间的牢房;反倒商场上的手段,最多也就是让鹿岁倾家荡产。但有林家在,他总能重头再来。
林柳笑笑:“我准备将江南那边的粮食与布匹相关的生意也交给鹿岁,这段时间江南送来的账本,似乎有些问题,有鹿岁盯着,我也能放心。”
林如海还是第一次知道,鹿岁在经商方面有天赋,自然惊愣不已。
想了想,他问道:“鹿岁可会因为分心,耽误了学业?”
林柳笑着摇头:“他去江南的时候,可是向我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一定会考中举人。他还说,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若是靠不中举人,以后再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就难了。”
林如海一愣,旋即哭笑不得地骂了一句:“鹿岁这臭小子,真该将他叫回京城,让他尝尝竹笋炒肉的滋味如何。”
林柳与龟龄对视一眼,不经失笑。
三人商量妥当之后,便一起出门,各自回到自己房中休息。
次日,龟龄向皇上请辞。
皇上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消息,不由惊讶地看向龟龄:“留在京城不好吗?以你才学,再做几年侍讲便能升官儿。反倒外任,必须在任期做出成绩,否则升官艰难。”
龟龄摇摇头:“父亲说我从小生活得太安逸,想法稚嫩,留在京城也不会有大作为,不如外任做官几年,到时候经历一番历练,反倒可以在官场有所建树。”
皇上也曾听闻世乐郡主大闹翰林院一事,咳嗽几声,略带几分尴尬地开口:“可是因为世乐?朕也知她行事荒唐,这便让人将她叫来训斥一顿,好叫她知道轻重。”
皇上若真觉得她行为不妥,前几日怎么没说将人叫到面前训斥?如今这般说,也不过是做戏而已,当真不得!
龟龄笑着摇头:“郡主天真坦率,何错之有?微臣真是为了历练,也就几年而已,婚期定下,自当回京。皇上许是不知道,家中长姐尚未成亲,且婚礼起码要等两三年才能举办,我这个做弟弟的,婚礼自然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