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柳觉得除了考试制度之外,女学与国子监并无太大差别。
是的,当林柳得知恩科的时候,那几个因为身体原因退考的考生中,好几个其实不是身体真的挺不住,而是因为太过紧张而心慌气短,甚至全身冒汗,不得不退出考场之后,她便直接将考试制度加进了女学的学习制度当中。
原本定下的考试频率并不算频繁,两个月一次。
按照现代的时间换算,也就是半学期一次而已,实在算不得多。
但……
当老师的可能天生就知道,到底该怎么“折磨”学生。
当女学的老师发现,每两个月的考试不但对学生的心理素质有着非常积极的作用,甚至还能激励学生之后两个月的学习效率之后,原本两个月一次的考试,就毫不意外地变成一个月。
考试前夕,又变成了五天考一次。
——当然,女学的考试当然不可能严格按照乡试、春闱那么搞,毕竟一考试就是九天,学生真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
也正是因为考试太多,虽然乡试的时候出现了意外状况,但等那些考生真的进入考场之后……
考生:不就是考试?我可以!没问题!
否则乍然面对那么多人的围观与期待,这些刚刚接触科举考试没多久的女考生们,只怕早就崩溃了。
但除了这个考试制度以外,女学与国子监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算国子监祭酒前来打探,也根本找不到不同的地方。
一群男子到女学参观,本来是一件容易让人诟病的事。
但林柳下旨,国子监又确实事出有因,这事儿竟然没有引起半点儿波澜——
毕竟无论是朝中官员,还是其他读书人的子孙后代,都有极大可能进入国子监读书。国子监变好了,对他们也都是一件好事。
巧的是,国子监前去参观女学那天,女学正好考试。
简惠贞原本犹豫着,是否要取消这次考试。
但转念一想,国子监祭酒等人不就是想要看看,女学与国子监的不同之处?考试就是最大的不同,直接告诉他们,不如让他们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来得更有说服力。
于是在这天,国子监祭酒等一行人刚进入女学,一眼就看到了女学门口的一排效仿考场号房的小房子,而此时,每一个号房里面都坐着一个学生在奋笔疾书。
简惠贞一直等在门口,见到他们过来,伸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他们保持安静。
国子监祭酒等人立刻止住说话声,一个个蹑手蹑脚地,唯恐打扰了这些学生们的考试。
一行人在门口站了半天,偶尔还会到考生面前巡视,一直到太阳升到正中间后,突然听到“咚”一声,所有考生怨声载道地将试卷摆好,然后直接离开了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