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野晶子露出了几分看好戏的模样,他的眼神掉转,抬起没有举酒杯的手挥了挥。
“社长——”
“与谢野。”
熟悉的低沉声线不知何时冲破了那堆酒鬼们的封锁线,近在咫尺。
诗织呆愣的站在原地,几乎不敢转身,能够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随之而来的热源好似在无尽的雪原中燃起了一把火,一直烧到脖颈。
因为穿着吊带的礼服长裙,把长发挽起的诗织再没有可以遮挡的余地。
随后,带着热度的和服羽织外褂罩住了她逐渐蔓延的红晕。
“诗织。”
“谕吉君。”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飘忽又绵软,像是从机器里刚刚搅出来的云,附在细小的棍子上,一圈又一圈的膨胀着。
但,是粉红色的。
“我不冷,里面的空调打的好像有点太热了,我……我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陪你。”
男人从善如流地拉起了她的手。
手指纤细、冰冰凉凉的,有些被吓到一般,略微僵硬,又很快柔软下来,纤长的食指和中指反扣回去,调皮地撑出一小块空间,戳戳。
“怎么了?”
两人渐渐走到庭院,山茶花在逐渐温暖的天气下又一次鼓起了花苞。
高达数丈的大树也逐渐萌出了新芽。
不知何时栽种的梅花树,反而是现如今这个院里开的最好的。
悠悠的梅香扑鼻,似乎还沾染着冬天的皑皑白雪。
清新脱俗的不可一世。
“没什么,就是想皮一下。谕吉君的手,摸上去就是练武之人的手呢。”
“会很粗糙吗?”
福泽谕吉愣了愣,显然完全没有想到好悔得到这样的回答。
“有一点点,但我挺喜欢的,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像我就刻意修掉了,当初握箭的时候,手掌起茧又流血,完全就不想回忆那段时光呢。”
她比划着两个人手掌的大小,随口回了一句。
“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修掉的吗?”
他同样把注意力放在了交握的手上,诗织的手很白很好看,骨节分明,纤细又有力,看不出一丝伤口。
也对,毕竟诗织自己就有治愈的能力,现在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咦?不是呀,又没有谁逼着我学,练武一开始都是苦的,至于修掉理由就是女孩子爱漂亮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