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有些渗人的笑声从门缝里飘了出去,本来还想对回家晚了的女儿说教两句的忌村父母相视一笑,悄悄的下了楼。
难得能听到自家女儿这么开心的笑声,说起来,上次看到她情绪这样外露都是很久前的事了。
而笑够了的静子,站起来把窗帘拉开,让月光好好的晒了进来。
“第一次发现,晚上的风景也是这么迷人。”
从学校到家,原本只是从一个阴暗的角落换成另外一个,可是今天下午的经历,让她知道了除了阴暗以外,自己的人生还有着被光照耀的可能。
“明天还是做上一批效果更好的解酒药吧。”
晚饭的时候,一直坐在旁边的忌村静子注意到,除了两口就倒的人外,有几个身材特别高大的人是真正的酒鬼,清酒入喉如同白水,喝下去了好几大桶都没有反应。
浑身充满了干劲的忌村认真的做起了药,等到她第二天带着成品去事务所时,发现昨晚醉酒的那些人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听着烛台切的谆谆教导。
而次郎和日本号还在放声嘲笑这些渣渣,没有那个肚量就别喝酒,喝个果汁似的清酒都能醉,真给付丧神丢脸。
“静子来啦。”
乱哒哒的跑过去招待:“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了这么搞笑的场景,因为昨天你走了后,喝醉的人又爬起来耍酒疯,把我们收拾好的屋子搞的一塌糊涂。”
“收拾了两遍屋子,烛台切他表示最近一个月都禁酒,马上就要说完了。”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酒鬼三人组就发出了惊天哀嚎。
“闹事的明明是他们,为什么惩罚要连带着我们一起啊!”
不动行光身后的马尾都要气得漂浮起来:“又不是我们逼着他们喝的,他们主动的喝了然后醉了又闹事,和我们这些乖乖在一旁喝酒的有什么关系。”
“委屈,心累。”
次郎故意眨巴着没有泪光的眼睛装可怜:“酒就是我的血液,烛台切你是准备要了我的命吗?”
“次郎说的没错。”
日本号吐出了嘴里叼的草根:“我们可还帮忙收拾残局了,就算禁酒,我们三个也应该被排除在外。”
“是吗?”烛台切的身形陡然增大了一圈,他打了个响指,让博多上前,“给他们念念最近在酒水上的花费。”
那是一个有点夸张的数字。
“再念念他们的贡献。”
那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零。
“一块钱都赚不到,在家里吃白饭的人还在念叨着要喝酒,你怎么不期待一下从天而降的酒雨刚好落到你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