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表面意义上的素,萤草觉得,她和桃花同属于草木类妖怪,妖力中少了几分血腥味,无法勾得那玩意心动。
“哈?你确定?”
酒吞很不乐意,可再不乐意,也不能明面上反对妖怪联盟的老大,姑获鸟。
他放出了自己的妖力,那夹杂着血腥味的力量很快就染进了小清新里,带出了一抹极为浓墨重彩的暗红。
“啊,这个颜色也很好看呢。”
孟婆又有灵感了:“没想到叠加起来还有这么美丽的效果,让人都挪不开眼睛了。”
“咦?那小生也为这画卷多增添一抹色彩好了。”
妖狐甩上去了一抹亮紫色,与暗红色相映成辉。
“哇哇哇!”
妖怪们就好像看到了夏日祭上的烟火,对着那绚丽多姿的天空露出了惊叹的表情。
“小生也没想到,能有这么好的效果。”
他和酒吞的关系并不好,一个是粗糙的老爷们,另一个则是精致的狐狸男孩,天生就看不惯对方。
可没想到妖力却能融合出令人难以忘记的色彩。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吗?
大天狗默不作声的加了一抹青蓝色,他还把几枚刚刚落下来的鸦羽扔了上去。
妖力间互相触碰荡漾吹来的波纹,吹得这几片羽毛左摇右晃,犹如在花海中飘行的小舟,又多了几分写意。
花鸟卷的眼中带着痴迷,这是无法被复制出第二次的梦中之姿,她只能将这一幕深深的印在脑海中,永远不再忘记。
玉藻前看了一眼暗自忍耐与痛苦的羽衣狐,又看了看根本不是来打妖怪,而是玩了起来的同僚。
你们还有着做任务的自觉吗?
他这个一直浑水摸鱼的都要看不下去了。
请对那边的羽衣狐抱有一定的尊重好吗?当着对方的面玩混合颜料的小游戏,怕不是孩子没生出来,羽衣狐自己都要给气死了。
——然而我就什么都不说。
偶尔调皮一次的玉藻前给了羽衣狐一个嘲讽的笑,从容的欣赏起了面前的极艳之景。
这些妖怪是玩得开心,羽衣狐的痛苦却是层层叠加。
她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差一点就要来个对穿,可这依旧无法阻止腹中孩子的举动。
“不要挠,不要扣,妈妈很疼,很疼!”
极度的痛苦让她瞪圆了双眼,眼角眼尾似乎都出现了小裂痕,流下了血泪。
而她这句突如其来的尖叫,终于把妖怪们给惊醒了。
“什么啊,不知道不要随便打扰别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