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下:“就是主角的挚友在对付最终敌人的时候牺牲了三个。”
“啊,这……”露西的眉毛都竖起来了,“你就为了这个?那你看漫威电影里头那么多人化成灰还不得在电影院立地晕厥?”
“不、不一样。”我努力形容那种感觉,“我没、没法控制我的感情,就是,嗝,排山倒海一般的难过涌了上来……”
没错,这真的很古怪。
在
看《JOJO》第四部 的时候,我就被弹幕剧透了第三部的结局,早就知道了承太郎的队友们大多都折损在了埃及开罗的夜色中。对于动画片里的人物,我自然不会有什么特别深厚的感情,一时泪目是可能有的,但是哭成现在这个通气太过差点抽搐的样子,属实有些奇异。
不,我此刻内心涌上来的难以遏制的悲恸不是因为动画里的人物。
我是在看到特定的场景时,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亲身看到如同手足般的挚友倒在自己面前
阿布德尔替波鲁那雷夫挡下攻击的身影和一个短发女孩渐渐重合,在几乎可以致盲的夺目光束下,她偏过头,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最后只是露出了一个从未改变过的,没有阴霾的笑容。
奄奄一息的花京院向着大钟拼尽全力发射最后的“绿宝石水花”的样子,勾起的是更加深层而遥远的痛苦。我已经不记得那是什么具体的事件了,只是模糊感觉到,曾经有这样一个人,为了让我能够继续前行,将自己燃烧成了无比灿烂美丽的金色火焰,最后也如同火焰一般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是一个人吗?
不,似乎是很多人。很多很多人,一只一只的手,他们温柔地在我身后推着,催促着。
“走啊,立香。”
“你可不能在这里停下来啊。”
“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立香。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对不起,可是,可是我不记得究竟为什么要前行了。而你们,又是耍……
脑中系统的电流声陡然加大,我的脑子里头各种情绪和记忆纷乱地被搅作一团。在泪眼朦胧中,我感觉到有人把我拥入怀中,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一遍一遍地说:“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是PTSD,非常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埃……”
我听到与谢野医生这样说,接下来就是菲茨杰拉德稍显急促的询问,他说立香明明只有17岁,她去哪里得这种心理疾病
“……医生。”我重复着没有意义的话语,“医生……”
与谢野晶子尽量温柔地回应:“我在呢。”
“医生。”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头好痛,我的头好痛……”
与谢野冰凉但柔软的
手掌贴上我的额头:“我给你吃点止疼药,马上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