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着地问:“这么帅的人, 你想跟他成为好朋友吗?”
博士憋了老半天:“……想。”
我立马收回手,把立牌严严实实地捂在怀里:“不行,我才是承太郎的好朋友。”
博士:……
这孩子路走窄了,怎么说话做事都跟白展堂捧着免死金牌似的呢!
安吾见我含着鄙糖重新陷入自闭,也没有强求。他缓缓地在红灯路口前踩下刹车,在等待红灯转绿的过程中,异能特务科的这位资深干事转身面向我, 双手合十, 口中念念有词:“神啊,请你继续护佑于我, 让我保持人形……”
我依旧含着鄙糖, 双目无神地望着车窗外, 只感觉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而挂在我脖子上的项链幽幽地闪烁起了金光, 安吾见它有所反应,直起腰松了一口气。
……是的,原本好好被封存在玻璃罩子里的那片神明的羽毛,此刻正挂在我的脖子上。
“神力应该还能抵挡一段时间,我们要尽快找出庄司教授。”安吾在红绿灯转换的那一刹那一脚踩下油门,“立香,你要是有什么生理上的不适,一定要跟我说。我帮你把羽毛取下来。”
我失去灵魂一般地摇头,喃喃:“不了,就让我和这片羽毛融为一体吧。既然这位神明也喜欢帅哥,那我正好可以和她交流交流因为喜欢帅哥而酿成的大祸……”
安吾:……香,你别这样,我害怕。
促使我们带着羽毛从异能特务科跑出来的,正是羽毛上出现的异变,还有从我从家里带出来的挎包里的一样东西。
原本我和安吾交流完情报,他把金鱼还给我,同时还顺手把承太郎马甲扒掉了(承太郎:我谢谢你的‘顺手’),我本来就打算这样摇椅晃地回家,然后直面我男神。没想到临出门前,安吾帮我把鱼粮塞进我的随身小挎包时,神色突然一僵。
“立香。”他抬起头,表情前所未有地严肃,“我能不能稍微翻一下你的包?”
我怔怔地点头:“好……这个包有什么问题吗?”
安吾把我那个粉色坠着星星挂饰的小包放到他的办公桌上,一样一样犹如海关检查般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整齐地排列在台面上。
我的零钱包,手机,餐巾纸,湿纸巾,防晒霜,迷你黑胶遮阳伞(内面是承太郎的图样),润唇膏。
安吾捏着润唇膏,先是将它的盖子拔起,旋开,检查了一番外在。
“这是我上个礼拜在街边药妆店随手买的,到现在还没怎么用过。”我有些忐忑,“这支润唇膏有什么问题吗?”
安吾将手覆在唇膏上,低声念道:
[异能力·堕落论]
一霎那,月光一般的银色光芒从他的掌心亮起,安吾微微眯起双眼,镜片上盈满了他发动异能力时的银光——而后,他就读取到了附着在这支唇膏上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