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后,大白熊的耳朵向后压去,像极了被训斥的犬科动物。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什么时候到横滨去的,又是怎么去的?”我侧过脸去掩着嘴小声问。
为了不让拉车的隐部队听见我们的交谈,承太郎把嘴凑到了我的耳边,压低音量尽量小声回复:“……我去格陵兰做考察的时候遇到了极光。”
大熊的鼻头湿漉漉的,不可避免地因为木头车轮的滚动和我的耳廓进行蹭碰。鼻头,热气,还有北极熊有些扎人的短毛毛,我的耳朵越来越痒,也越来越热,注意力很难集中在承太郎的解释上。
在闭着眼睛,失去视觉的情况下,我的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在小木车一起一伏的颠簸中,挨着暖绒绒的一团会呼吸的大熊,耳边是小野大辅低沉平缓的絮语,还有时不时扑打在耳朵上的轻柔吐息……
“……正巧也是在海上,我在雾中泅渡到了目力所及的一艘小艇边,船上有两个持枪的警卫,他们是ACE的手下。在熊的状态我不能自如地操纵白金之星,所以我被他们拉上了小艇,又拉上了游轮……”
我的呼吸趋于平稳,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这时候,我意识到,其实我也并不是想要一个能够说服我的解释。无论是对于博士还是承太郎,他能给出的永远是行动多于言语,而对于这样一个男人,仅仅是他无言的行动就已经足够我交付信任。
我只是想要看承太郎罕见的有些窘迫的样子,顺便多听听他的声音罢了。
“……在袭击ACE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喉咙口有一团光球,似乎天生就对我具有吸引力。当时我并不知道那就是夺取他的声音,因为猛兽的本能短暂地压制住了人的理智,所以我将它——”
“……立香?”
嘘,小小的御主睡着啦。
我们并没有从鬼杀队总部的正门进去,据一直在线窥屏的系统说,我们是从侧门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抬进去的。当我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向天花板时,看到的是一个凑得很近很近,近到能看清楚他獠牙的豹子头。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用波纹一拳挥上来:“……宇髓先生?”
雪豹甩了一下毛蓬蓬的长长尾巴,点头用小西克幸所配阿尔弗雷德·F·琼斯先生的声线昂扬地确认道:“没错!是我,地球的hero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