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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哦,从我最初接触他开始,这个人就始终是一副泰山崩于眼前都不会动容的模样。

    我大惊失色道:“难道他是蚂蚁成精了?!”

    【……您的目标找错了,小七只是个系统,没办法为您贡献劈叉指数。】

    “我对所有生命和非生命都一视同仁。”我阴险地放狠话:“要秃就一起秃,谁也不能丢下我一个人秃。”

    正跟系统斗嘴,手机铃声就响了。

    我看了眼来电显示:“这不是费佳的号吗?”

    我疑惑地滑开接听,对方却瞬间挂断了。

    我:“???”

    我又重新拨回去,对方却没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小声嘀咕着。

    说实话,我有点担心这个老乡,毕竟他是我见过的最柔弱可怜又无助的小猫咪。

    为了这只来自西伯利亚的病弱小猫咪,借着职责之便,我查了一下对方电话拨出的位置,还跟队长请了下午的假。

    说起来,也不知道最近他咳嗽好点了没。

    信号显示的位置在横滨某地下室,紧挨着一座小型天主教堂,教堂后面是外国人墓地,附近还有横滨最大的贫民区——擂钵街。

    在横滨这个三教九流汇集的城市,很多贫穷的外国人住所会选择在小教堂附近。

    “感觉就像老鼠洞一样。”

    这边的房子矮小肮脏、密集地挤在一起,地下水道可能堵塞了,整条街上都散发出微妙的气味。

    那些高鼻深目的外国人裹着破破烂烂的斗篷,蹲在房门前做着自己的活计,或麻木或躲闪的眼神隐藏在兜帽之下。

    唯二体面的建筑,可能就是那座小教堂,以及教堂旁边的砖红色三层小楼。

    我随手收拾了几个打劫的,途径教堂,走进三层小楼,下楼梯,来到地下室门前。

    门是锁着的,敲了半天也没听见有人应声。

    于是我掏出了一枚发卡,捅进锁眼。

    如果被人发现了,我就说自己是军警,正在执行公务。

    三秒撬开门,我推了一下,生锈的门轴发出嘎吱一声响。

    一股浓重的鲜血味道扑鼻而来,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黑发少年倒在血泊中,左胸口插|着一把西瓜刀,灰暗的双眼中还残留着惊愕,一向白皙干净的脸颊上,沾染着凝固的血迹。

    卧槽!

    我扑到费佳面前,用手指探向他的鼻息和颈动脉。

    “没气了,心脏也不跳了。”

    我看向费佳死不瞑目的双眼,想起在海常食堂的初见,少年因为没抢到最后一根鸡腿,冻果般干净清甜的双眸染上的几分失望。

    那双眼睛真好看,现在却像落了厚重的铅灰。

    “费佳你死的好惨啊!”

    我双手捂脸,悲痛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