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听懂了,但又充满被鸭鸭淹没的迷茫无措。
陆小凤张了张嘴:“你……我……她……鸭?”
说完立即对着地上呸了一声,活动了下嘴巴顺带着上面两撇眉毛,又复述了一遍:“你这是怎么了鸭?”
——娘鸭,我这是怎么了鸭?啥时候变回来鸭!
四条眉毛剧烈地颤抖着,这是他沉思的表现。
“……”陆氏小鸭。
“……”花七公子。
“……”西门剑神。
一时间无人再敢开口,怕自己被带歪回不来。
只有陆小凤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越发僵硬起来。
心兰眨了眨眼睛:“你们不觉得,女孩子这样讲话,很可爱吗?”她刻意将声音扭得矫揉做作。
陆小凤先是疯狂摇头,又点了点头。
西门吹雪沉默良久,坚定地摇了头。
花满楼犹豫片刻,小幅度地地点头。
铁姑娘“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对着盲眼公子道:“花公子,你实在不必如此昧着良心地体贴旁人的……”牺牲未免太大了。
笑了一阵,得意地解释道:“我方才心存疑虑,便故意这般同公孙兰说话去试探。身着男装却是姑娘口吻和声音,她却半点不惊讶,始终满口‘公子’地唤我,一门心思卖自个儿的糖炒栗子……须知有时越是不动声色恍若常人,反而越不对劲!”
花满楼微微舒眉,笑道:“原来如此,倒也巧妙。”
白衣剑神则微不可觉地叹了一口气。
他看了看依旧闭紧嘴巴不说话的陆小凤,转头淡淡道:“明天起我们轮流守着你,她若敢再来……”古剑未出鞘,却自带锋芒,充斥着教对方有来无回的危险气势。
陆小凤努努嘴,努力做了个总结:“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论……吧。不对,夜半已过,该是今早了……呢。”他这话说得实在过于艰难,不由得默默看向铁姑娘。
——但愿从此后陆小鸡不会改名叫陆小鸭。
心兰稍微有些心虚地低下了脑袋,点头如捣蒜:“好,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带着证物去报官鸭!”
语罢发觉自己也有点控几不住,面对眸光中流出一丝哀怨的陆小鸭,心兰抱紧了那袋冷掉了的毒栗子,决心将嘴巴闭得比纸袋还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