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但您的表情贼护犊子了!
常柏努力挤出一丝的微笑来,抬手将竹灌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倒了出来。先前他也就看见血红色了,便敛声屏气,唯恐是毒物。
但是在若白昼明亮的灯火照耀下,这……这在他眼前显露出来的也真真就是一根血红色的草根而已,有些像成形的人参须,也并没什么特殊的。
不过他也知晓有些草药,杀人救人全在大夫一念之间。
孙忘忧细细嗅了嗅,又抬手摩挲了一番,面色带着些凝重,“这种多吗?”
常柏闻言,强忍着不适回忆了一下,略过那些嘶喊打杀的刀剑之音,他就见月光下那山谷都被血色……
揉了揉头,常柏道:“不多,还有其他花朵一同种植的。一整片的,就像供游人赏玩的花田一般。”
说完,常柏看向孙忘忧,瞧着人眼眸闭了闭,一副沉思的模样,紧张的背后冷汗都冒了出来。他们这随行的虽有军医,可也就基本上头疼脑热的病能够治疗,这种毒、来毒、去的,可真没辙。
“我在师父的手札里看到过,但还是要亲眼看看才能够做最后的决定。侍卫们的毒,我现在还无法对症下药,但是他们也暂无性命之忧。”
孙忘忧带着些笃定开口说道:“恐怕这琴音有摄魂魔力,也与此有关。”
“那今晚?”常柏听着耳畔依旧带着高亢嘹亮的军号,有些担心贾赦的嗓子。
“传说昔年巫女一曲琴音,令所有人肝胆俱裂。”孙忘忧拧着眉头道:“但那是真正的巫女,而不是现如今这般,只学了皮毛。我治过血月教徒,他们能够被魔音所控,一来与其自幼生长的环境,学习的都是效忠听从有关;二来最为重要的一点,是饮食积年累月配以蛊虫,毒、入心肺。所以圣女抚琴才有这般功效。现如今你们利用棉花堵耳朵,利用山谷回响,将风挡回去,不就可以?”
“暂且应对一二,明日我入山细细查探。”
“多谢孙神医。”常柏闻言当下悄然去禀告贾赦。
没一会儿,就有侍卫迅速行动了起来,一块堆积起来的盾牌立在了山坳处。瞧着各方也算井井有条,安排好了守卫与休息,贾赦朝指挥着给将士们发药的孙神医挥挥手,喑哑着嗓子开口:“多谢孙神医。”
瞧着一口公鸭嗓子嘎嘎难听的,孙忘忧扫了眼自己身边的药童。当即有一碗水递过去。
贾赦笑着感谢,咕噜一口喝下,就感觉原本有些淡淡疼痛的嗓子又跟小公鸡似的,能够喔喔喔打鸣了!
“多谢。”再一次感谢过后,贾赦也不用孙忘忧开口,直接就提及了,当然他也担心啊,贾珍率先发病,也是最厉害最与众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