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他心理觉得一个既然练成了龙吟剑,一个又是应运而生,两人搭个伙,也算个美谈。只要门当户对,不耽搁了传宗接代,家族责任,断袖龙阳也能成为美谈。
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揣测—贾代化因为“天生凤命”的批命,使劲的宠坏自己的大胖孙子,岂料这胆大之性正正好又是现如今的繁华盛世所需要的。毕竟,需要打破某些陋习,需要勇气。这反而是推了一把,让贾珍冥冥之中符合了这命数。
而他若是为了自己这点心思,得冒着被晋王,被贾家怨念,甚至反目成仇的风险,太不值得了。
反正司徒宝,也姓司徒。
也是青梅竹马,也是辈分不太对,能欢欢喜喜一辈子,也算全了自己某些遗憾。
哎……
压下心理的万千感叹,泰安帝将话题拉回重点,“这书,朕记得好像都只有残本流传在世,且真假难辨。”
监正直接膝盖一软,跪地:“松鹤道士拿了所谓的《推背图》全本来蛊惑……不,末帝与其沆瀣一气,妄图通过锁龙阵来锁住龙脉,延长气运,但阵法未成,太、祖爷便率军攻进了皇城,末帝诛杀了松鹤道士,毁了御花园。但……但……阵法自古以来就是……”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个道理,是吧?”泰安帝斜睨了眼匍匐跪地的监正,冷笑了一声,“朕现在不好奇前朝过往,就想知晓朕的两位双生皇儿,昔年是如何被批命成祸害的,而又为什么会在阵眼挖出他们的生辰八字。”
这话音不高不低,也平平淡淡,不带任何的情绪,但是话音一落非但钦天监,便是在场其他人都刷刷跪地了,声音带着些颤抖,山呼:“皇上息怒!”
贾赦一瞧新出炉的晋王也单膝点地了,抬手小心翼翼拉了拉秦楚涵的袖子,示意人也随个大流。
听着耳畔的带着惶然的呼喊,秦楚涵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倏忽间龙威赫赫的帝王。明明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也没有什么情绪,就这么一眼扫过来,就迎面而来的压迫感,让人不禁想要跪地臣服。
这种从骨子里油然而生的气势,并不是看武功高低而来的。
此时此刻,他心跳猛得加速了一瞬,才开始有种错觉,飘飘然又惶惶然,忍不住在脑海中回旋了一百零八遍—我血脉上的亲爹竟然是皇帝?!三清啊,救救弟子吧!这么大个拖油瓶,我赡养不起的,非常耽搁我发扬光大道门……
相比较先前的客观理智无所谓,秦楚涵被激出了一点的血脉之情后,思维不受控制的跑偏了一下。毕竟,从小到大,在他周边都是师徒关系。长时间的接触,也只有贾家父子相处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