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曹爸爸还挺计划生育的。
“赦叔,大婶婶,你们看看着院子还要添置什么的?”郡主带着人过来,带着些笑意开口。
“多挺好的,”张氏含笑感谢过后,神色带着踌躇看了眼桌案上一排排的算盘,在阳光照耀下带着些珠光宝气,亮得都有些刺眼了,眉头微微一簇,“这些算盘?”
“相公知晓叔祖父的安排后,派人寻出来的。”郡主说着有些无奈,“等瑚哥儿过来后,看看喜欢什么材质的,其他的瑚哥儿都收下当个玩器?”
“郡主辛苦你了。”贾赦听到这话,揉揉头,扭头给张氏介绍道:“珍儿当初淘气,不乐意学习,我大伯没办法,就寻工匠打造了一个小蹴鞠模样的算盘。学了两天后,这熊孩子喜新厌旧,然后就有红烧猪蹄的算盘……现在这些不过宝石算盘,已经是很正常的了。”
郡主讪讪点点头。当她打开宁府库房的时候,也被惊诧住了。
张氏闻言笑笑,等贾瑚带着一串仆从前来,摆着小脸蛋一副肃穆的模样学习如何检验白米,学习秤杆称斤两,眉头微微一簇。
宁府准备给贾瑚学习的秤杆是象牙做的。
心事重重回到了荣府小院,张氏拉着贾赦,小心翼翼开口问道:“相公,咱家公公一直战功赫赫,又经营有方的,可以理解。宁府这般……这般算奢靡了吧?”
宁府贾代化在临终前虽也是京城节度使,但他很少在外历练,因为有伤,除却年轻时候,就很少有战功。没有战功,也就意味着没有大额财产来源,光靠一些产业经营,经不起贾珍这么折腾败家吧?
贾珍去岁娶妻之时,那实打实的聘礼,流水似的,她这个帮忙搭把手的婶婶也看得见礼单。
“不算啊。”贾赦摇个头,看着张氏忧心忡忡的模样,忽然灵光一闪,笑着问道:“你怕是贪、污啊?放心好了,不会的,马场多来钱啊,我大伯他们都上交国库呢。宁府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我大伯怎么可能害他孙子呢。虽然宁府没战功了,可光马场,皇上每年给分红的,比我们还有个稳定的收益进项呢。再说了,我爹和大伯,那是一内一外,才有我爹的战神威名。看见没,没了我大伯,他本来挺爆的小脾气都被家庭生活给磨搓的,老了十来岁。有些东西,自然是绑定一起的啊。”
张氏:“…………”
“理是这个理,敬哥他们也能持家有道。可我到底有些十年怕井绳的,万一有人借此诬陷,将此与先太子联系上该如何?宁府的家产远远超过他应有的积累。珍哥儿打小在外,据说就没在银钱上缺过,出手阔绰。不像您,年轻的时候不还是有月钱限制?”张氏说到最后,敛下心中腾起的希冀,一脸忧愁的看向贾赦。
“你相公年轻……”贾赦听到这话,脑袋左右转悠了一圈,压低了声音,道:“我跟老二互相攀比着买东西,把你公公气着了,才规定了每月月钱二十两的。但是老二不还是有太太私房贴补吗,我才气着在外哭穷。其实,祖母给我的更多。”
“像你相公这种好古玩的烧钱爱好,不是一般人养得起的。”贾赦一脸傲然,“自家工匠做定制款的算盘压根不是个奢侈,我才是大富翁。只不过我现在低调了。”
张氏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来,同样压低了声音,“先前一直没胆问,祖母的私产真全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