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姨父,李契他欺负我,这个狗奴才欺负我!”贾珍说着说着,眼泪还巴啦啦的掉,抬手抹着眼:“我好惨的,每天天没亮就起来读书,好好学做官为老百姓谋福利,可人却借着你的名来欺负我,还闹鼠疫还用士兵的命来威胁我!神神叨叨的,像个魔鬼!不,比魔鬼还恐怖,我怕!”
“你赶紧把他拖出去打板子,斩了!斩了!”
秦楚涵惊骇的看了眼贾赦,而后眼神带着些担忧偷偷看了眼贾赦—这贾珍是不是太夸张了?李契不是太子心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贾赦也挺担心的【哥,这戏是不是太过了?你赶紧开口拦下啊!】
【不这么熊,他当初哪里来的胆子敢去挖贵妃的梅树?】
贾敬不急不缓反问了一句后,才继续开口,用太子的身份反问道:“你爹呢?”
此话一出,饶是专心取蛊的孙忘忧都控制不住手抖了一下,满脑子的困惑—这到底是演戏还真能请灵?那个贾赦口中的小胖灶君是不是太能折腾了,眼下还开玩笑?
孙忘忧都因此分心了一瞬,更别提李契了。听到这话,活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神色恼恨的剐向贾敬。
万千的话语想要开口,但却是被贾珍抢先了一步。
贾珍是真气炸了,“姨父,你为什么不首先安慰我,却是要找我爹?”你知不知道你是来气李契的,结果来气我,想证明我爹真跟大姨父有暧、昧啊?
“你们是不是真有一腿啊?所有人都这么说,我买个话本春、宫、图的,都还能见到!别以为我眼睛瞎,写的就是你们!要不是如此,我之前都没胆问我爹。”
说着说着,贾珍悲从中来。
贾敬视线犀利无比的剐了眼贾赦。
贾赦把脑袋摇晃成了拨浪鼓—不,敬哥,我真没有带贾珍买过春、宫图啊!
无视着贾赦投、射过来解释的眼神,贾敬干脆换成马甲的身份,耐心开口,循循善诱,一脸慈爱着俯瞰贾珍:“贾珍,贾敬若是护不住你,姨父自然会替你出头。不过,区区一个李契而已,本就是你家的奴才,需要孤费心费力吗?贾敬需要费心费力吗?他不应该更关注孤的九皇弟?”
拉长了音调,“太子”又看了眼秦楚涵,声音渗着一丝的威胁:“珍儿,姨父需要知晓这九皇弟怎么会成为你贾家人,贾敬认可了?还是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问我我问谁啊!你不理我,不理我!”
贾珍闻言这个急的,咬咬牙,娴熟无比往地上一座,嚎得惊天动地,语速噼里啪飞快:“我再也不跟你好了,你走你走,就盯着秦三叔,不理我!讨厌死你了,以后不要给我托梦,逢年过节我也不给你烧纸钱。我把你请过来是干什么啊?你能不能别把我当小孩子,关注一下重点啊!”
—重点问题关心一下会死啊?
—赦叔到底找谁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