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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奴才……”李契带着些试探开口:“先前没有还手。我……实在是他们言行过分,我才忍不住动手的。是……”

    一见李契这番模样,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太子率先受不了,“看看你奴才怂的,你们家那些打秋风的族人连打狗还要看主人都不懂,贾敬你堂堂宁国公后裔,贾家继承人,竟然还这么被欺负,简直跌本太子的颜面。”

    听到这话,贾敬气虚了一分,板着脸: “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您别指手画脚的,我……”

    冷哼了一声,学着泰安帝的动作,太子指着贾敬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你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孤好心教你御下治人,你却敢顶撞孤?要不是看你长得好,孤就命人掌嘴打你。不过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且把孤明儿的功课做了,还有就说你病了,孤要在外住,不回宫。外面真好玩儿,孤来教你打奴才。”

    “太子殿下,别以为我不知晓,您打着微臣的幌子出宫,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游玩之心。您若在贾家出了事情,我爹会受罚的。”

    “那孤找小贾将军不就成了?放心,不连累你爹,够仗义吧?”

    “那我叔父怎么办?”

    “你叔父不是马上就要回边关吗?哪怕受罚又打不着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

    他们两个说着说着就商定好了惩戒族人办法—捏拳打,打完出气后就直接跑到了隔壁叔父贾代善那里。因为他们都知晓泰安帝跟贾代善关系好,跟贾代化马马虎虎。且贾代善是因为终于得了嫡长子归家的,心情正好,说什么都会应。

    —小孩子好像天生就会趋利避害。

    后来,贾代善肩上坐着大胖小子,一手牵着一个,美滋滋出门显摆去了,留堂兄应对上门求饶的族人。

    至于李契早就被抛诸脑后了,徒留下一瓶上好的金疮药,证明先前还有人来过。

    再后来,李契就被放良,竭力的证明自己的价值。

    但太子前期压根不需要,因为他要什么,只要一开口泰安帝自然会安排好,可后来……

    翻寻起往事的回忆,贾敬最终定格在了李契提及放良的眼神,神色黯了黯。敢情是他自己当初年少无知,没有细想,李契却是因此嫉恨上了他。

    啧啧。

    心理骤然冰冷了一瞬,贾敬想想自己手头已有的线索,睥睨了眼李契周边的人,斟酌着开口,继续质问着:“孤记得先前是让你调查宋天仪,你怎么会与鼠疫牵扯上关系了?还要对珍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