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是喜欢他的灵魂,而不是用来辨别商场卫生间的生殖器官,这种纯粹简单的道理和尊重他人四个字要多久才会被所有人明白。”
“还有那些所谓去讨伐的“正义使者”你们又做过多少恶心的事呢,要扒吗?扒出来只会让你们都成为众矢之的。”
“打扰别人的生活、啃人血馒头来找存在感很爽吗?”
“跟这种人活在一个世界真他妈恶心。”
祁野的话停止在这里,这是他这两年来开口最多的一次,该说的都说了,底下的人群的话也因为他提到林笙再次将事情掀起一个浪潮。
他这维护同性恋的话,在细碎的议论中引来了许多反驳,更有听见最后一句话的高呼着让他去死好了,他懒得细听,没有意义的话只会让人觉得吵闹无聊。
祁野抽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三四口吸完了一整根,天台的铁门也终于快撑不住了,晃动的声响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大,祁野从天台往下望,他还在等,等那个令人恶心的垃圾。
事情也还算顺利,在天台的门终于被撬开的时候,祁正群也坐着私家车匆匆赶到了,围在酒店门口的人群朝着远处的他一拥而上,祁野眯了眯眼,也吐出了最后最后一口烟。
他看着楼下从酒店门口离去,挤成一团拥挤不堪的人群,勾着唇角讽刺地笑了笑,桀骜不驯的少年仰着头,在这晴朗的夜空,吐出了一句重复在喉腔流转挤压的话。
“真他妈恶心。”
一阵刺寒的北风,将少年凉冷的嗓音刮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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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哥!仇哥!仇哥!”
“急匆匆的干吗,喊魂呢。”
仇森边翻着手里一沓的入货单,对着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无比的烦心,听着这一阵阵着急忙慌的叫唤声,暴躁的情绪更是上头,也就好在路捷在身旁压制下了些许。
那喊人的服务生显然是跑了一路,直撑着桌子缓了口气,才接着说道。
“那个祁野…呼…就那个小太子爷,在他们家酒店上头闹事呢,闹的挺大,记者什么都来了,好像说是曝光了他爸的什么事儿,现场都快炸翻了。”
仇森听着这话,翻着单子的手顿了顿,秀气的眉头在瞬间紧蹙起,明显一副知道什么内情的表情,他只沉默了一瞬,便站起了身,边往外走边对着身边同时跟着的路捷说道。
“但愿这小破孩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路捷听着仇森的话默不作声,但面上却已然是一副知晓定局的表情,他回头朝着那服务生嘱咐了一句:“今晚直接关门,就说有事不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