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到二月红的人都会不自觉拿他跟女帝比,但是实际上二月红长相并不女气,而且气质温雅高贵,更像是贵公子一类的人。马尔科想起几天前在香波地群岛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披着一身白纱素衣,略有些困倦地从里屋走出来,步伐仿佛被丈量好一般,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不一样的气势。说实话,这还是马尔科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连走路都这么完美无缺的好看。
前面的路亚再次微笑着点头应下了又一次的"再来一个"的请求,和海贼们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再次落到人群中,像是安了雷达般再次对上马尔科那双好看的不得了的眼睛。已经收拾好心情的路亚没有再感到心跳慌乱不已,只是单纯地觉得这双眼睛真好看啊,仿佛怎么看也不会看腻,她忍不住把眼神留到他身上,一遍遍留恋。
第三次和路亚的四目相对,马尔科只撑了一秒就移开视线,和旁边的萨奇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可他其实根本没听到萨奇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感觉到那道温柔的视线还落在他身上,他不自觉地又开始摩挲衣角。
一旁的白胡子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紧张的时候就会下意识捻起衣角,这是马尔科小时候的习惯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很少再这样了。白胡子疑惑地想:最近有什么紧张的事吗?好像没有呀?该不会马尔科这小子还想更进一步戒他的酒吧?
想到这里白胡子立马端起酒坛又喝了一大口压压惊,他的儿子竟然完全没注意到,果然很可疑。
"啊!红先生又要开唱了!"说完这句话萨奇停止了和马尔科的闲聊,兴致高昂地给路亚打起call来,马尔科也只好又把眼神落回去。
路亚的剑早就已经扔给了西摩尔放着,她捻起兰花指慢悠悠转着和声音一样拖长了的脚步唱出了一首轻缓的小调。
"我庭小草复萌发,无限天地行将绿"
只有一句歌词的小调被唱出了百转千回的感情,先是庭中有小草破土萌发的盎然生机,然后有一只飞鸟落到庭院,它轻快地歌唱了几句,又飞走了,屋里的人看它飞过他的窗,也捡起行囊要跟着远行。远行吧!要去到很远的地方,跟着丛生的绿意走遍天涯海角,从此做这世间自由的流浪者!
唱到最后海贼们也跟上了路亚的旋律,他们勾肩搭背,手中的酒杯碰撞在一起,溅出高高的酒花,声调越来越轻快,无数人的合唱在水上留下足迹,推开波浪,这艘远行的船正载着无数世间自由的流浪者前进。
人群的喧闹穿透了路亚的歌声,但马尔科能精准地从中捕捉到那个如山间泉水一般清泠的声音,如同她叫他名字时那样,他再度从里面感受到无比的欢喜。
这真是太奇怪了。马尔科头痛地捂住额角,这感觉就像他对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一见钟情,哦不,是二见钟情了一样。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马尔科第一次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了怀疑。
一曲结束大家仍是余兴未尽,虽然路亚表示她再唱个十七八首都不是问题,但马尔科还是制止了还在闹腾的船员们:"你们也多少让红先生歇一下,吃点东西吧"嘛,不管他性取向有没有出差错,看她这么一直唱他还是忍不住有点心疼。
[呜呜呜小马哥太温柔了,我永远爱他]
[小马哥你快嫁给我!不能撩而不娶啊!]
[既然你们都表白小马哥,那我就表白二爷好了,二爷真帅,二爷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