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在房间里的软榻上坐下,他那个身量立刻把软榻衬得小了不少,而且他这么坐着依然可以平视站着的路亚。路亚也看着他--她一直很好奇那双颜色诡异的太阳镜后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么一来她的眼神就显得格外专注,而且她那双缱绻多情的眼睛无论看什么都是脉脉温情的样子,看起来倒好像她正满怀深情地看着多弗朗明哥一样。
多弗朗明哥对这样的目光很是受用,于是他也决定大人大量地不去计较她之前犯的那点小错了。只是他心里虽然不计较了,却还想靠这个捞点福利。路亚正想着要怎么打发他,于是他一叫她,她就"嗯?"了一声,随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已经被多弗朗明哥拉到软榻上压在了身下,四肢被牢牢困住。
她不敢太过挣扎,因为她现在是分.身状态,虽然各种忍术都还能用,但是很是脆皮,受到重击就会消失--而且她盘算着要是在多弗朗明哥面前化成烟雾消失一定没什么好事。所以她只是厉声呵斥:"你想干什么!"
路亚看不到他的眼睛,但能从他额间暴起的青筋和麦色肌肤以及带给她的磅礴压迫感感受到他身上所潜伏的某种半开化的野性。他把这野性压在最深处,但随时准备在她身上发泄出来。他低头想吻上路亚红润如樱桃般的唇瓣,路亚偏头躲过,他又顺势要往她白皙的脖子上吻。
路亚吓了一跳--她生怕明哥发现她的喉结是假的,而且他这个行为已经完全激怒了她,她想也没想地腰上用力往上一扑,双臂从他的禁锢里抽出来揽上他的脖子往下压,然后用力咬上去,用了死力地咬上去。鲜血很快从她唇齿间溢出来,多弗朗明哥疼得嘶了一声,气得笑起来:"老子被你坑得那么惨,睡你一下怎么了?"
路亚呸了一声,把嘴里的血吐出去。鲜血让她的双唇变成了更艳的红,也让她整张脸显出一种不同以往的媚。她咬着牙说了声:"活该!"
然而她的气愤没有完整无缺地被送达到对方的大脑,它只到了对方的眼睛和耳朵就停下了。因为多弗朗明哥看到他面前这幅媚如春岛花,又清似夏时雨的美景,听到她那琮琤如玉石相击的声音,气愤的情绪就再度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欲望。
他真可以指天发誓,他有过这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能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能如此轻易地激起他的欲望。每次看到这个人,他都会陷入某种欲求过多的危险,想把她压到身下,听她从嗓子里滚出声声压抑的哭喊,再吻掉她眼角的泪,咬上那双唇--如在天空印上光,在这躯体上留下他的一部分灵魂。这种抑制不住的想法因为这人的失踪而短暂消失过,然而等她一出现就很快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