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然了,对这片盐田空间而言,人类不管做什么都没法真的造成影响,他们就算放弃仪式选择核平,这里该是什么样子也还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珍香并不指望这些人能帮到她什么,她在仪式中全程保持了安静,连自己唯一能制造出来的锁链响动声都不敢发出。她唯恐脆弱的人类被声音吓到,一个激动就手抖炸了这里。
虽然真炸了她是无所谓的,区区核爆无法对她造成任何影响,还能让她看场漂亮烟花。
但白白让四个人送了性命也很可惜,他们可是这寂寞又单调的世界里难得的调剂。
有时候珍香觉得,这四人专程从外面推门进来,就是为了帮她打发时间,或者说是为了安抚门外那些人的情绪。
就像“囚徒”与“牢笼”之间的关系可以互换,“做戏者”和“上当者”的角色也能共通。
也许,门外的人们早就知道做什么都没用了,这片盐田下的封印注定会破除,等最后的锁链也腐朽断裂时,无尽的恶意将毁灭一切。
等待末日来临却无力阻止的感觉一定很焦虑吧?所以知情者才要编造出一个无用仪式,用来安抚旁人。
说不定这四个战战兢兢举行仪式的人也正是被仪式安抚的对象。
多么可怜。珍香想。她大概是疯了吧?居然有空可怜别人,明明最可怜的是被困在这里的自己啊。
——
独处休假计划没持续几天就终止了,倒不是因为出现什么突发状况,而是因为珍香被自己每夜的梦境折磨坏了。
心态调节是很受环境影响的,珍香认为自己老是梦到盐田,一定是因为生活太过孤单,她需要一些热闹和人气儿。
于是她决定出发去横滨,一方面是想去看看中原中也的状况,那个“一人盖房”的离谱工程结束了吗?另一方面则是要到横滨去见一个名叫与谢野晶子的女人。
这个名字是从坂田银时口中听来的,吉原事件结束之后珍香同每个事件相关的人都聊了聊,和坂田银时聊的内容是郑重邀请他加入鬼杀队。
“实在不好意思,银时更希望过平静的生活吧?但这个世界存在着以吃人为生的鬼,每过一天都会有无辜者遇害。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在道德绑架,但鬼杀队确实需要你的加入。”当时珍香这么微笑着说。
而坂田银时则像条咸鱼一样瘫在病床上想了想,问道:“只要加入你们,我就可以摆脱被变态纠缠的生活了吧?”
“这是自然。”
“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