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香出于个人兴趣混入其中,最后拿到了一张有上百人签名的请愿书,视觉上颇有冲击力。
她觉得很有纪念价值,所以将请愿书随身携带,反正也不占地方。
系统要比珍香表现得激动多了,请愿活动结束后还在抹泪:[我好感动,大家都和我一样,会为虐心的故事大哭呜呜呜……]
珍香实在没忍住问它:[你究竟是以什么立场在哭呀?作为叛徒来说,我们的目标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悲剧结局吧?人类方完败什么的。]
系统回答:[这又不冲突。]
[为什么不冲突?]
这个问题稍微难住了系统,它认真思考一会儿才回答:[就像是,人也会从事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不对,我不是不喜欢,应该说是不感兴趣……也不对,我很感兴趣,我非常期待完能成任务……]
系统到最后也没有讲明白自己的心情,但珍香已经明确了系统身上的“冲突性”。那就是「失忆后依然存在的本性」与「【叛徒系统】这一身份所处的立场」之间的冲突。
但这并不是不可调和的,系统从来没有因为这种“冲突”出过问题。它非常适应,且并不觉得为难,就像是真有人能把工作与生活彻底区分开。
对这个夏天来说,珍香在人际交往方面的成绩主要体现在侦探社。
通过一季度努力,福泽谕吉终于完全适应和默许了她非要称呼“谕吉”这件事。
想想看,一个孩子和蔼又亲切地称呼一个威严大叔为“谕吉”,这是何等诡异又令人啼笑皆非的场面啊。
一开始福泽谕吉也觉得特别诡异,所以他是拒绝的。但珍香表现得太理所当然了,她就那样天天端着一张年轻面孔,对每一个认识的人微笑着呼唤名字。
珍香不需要多做什么,所有下意识质疑这件事的人,最终都会忍不住返过来质疑自身:“莫非,是感觉介意的我太小题大做了?”
珍香也和江户川乱步达成了友好关系,常给找她撒娇的乱步偷偷摸摸买各种零食和汽水。
不过每次过不了多久,明明脑瓜子特别聪明、理应很会藏东西的乱步都要东窗事发,被福泽谕吉抓个现行,然后福泽谕吉就会把珍香花出去的钱补给珍香。
珍香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转手就送给咖啡厅老板,当成是她天天在咖啡厅占座位的“场地租借费”。
侦探社最先补充的是接线员等文职,之后补充的第一位武职成员是国木田独步。
国木田独步过去是数学教师,在福泽谕吉安排的入社测试里好一番折腾,珍香全程当了围观党,之后经过慢慢接触,轻松获得了国木田独步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