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惠……我可以抱抱你吗?”
于是珍香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亲密接触的感觉太奇怪了,不,应该说是还不适应。珍香深呼吸几次,才略微放松,双手环抱住香奈惠的腰。
在这情况下,珍香说话时能感觉到自己胸腔的震动:“香奈惠,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存在呢?”
“是知己啊。”香奈惠回答,“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就有这感觉了,箴乡虽然年纪很小,思想却非常成熟呢,会经常逗弄小忍,害得我总要哄小忍好久……”
珍香觉得这话里很有问题:“你说我是你的知己,就因为我也喜欢逗小忍?”
“哎呀哎呀,我只是喜欢看小忍开心的样子,可不是也喜欢逗她啊。您这样说,如果让小忍听到了,她又该和我闹别扭啦。”
香奈惠无奈地笑着:“您这样子,莫非是在害羞吗?我啊,说您是我的知己,当然是因为您完全懂我啦。我明白的哦,您也最喜欢看到笑容了。”
珍香无话可说,只好低着头隐藏发烫的脸,默默享受了一会儿香奈惠的拥抱,然后适可而止:“请为我指引方向吧。”
“是,主公大人。”
香奈惠也像行冥那样,化作一道光点,飘行一段距离后升上高处。
这次珍香伸手到腰间摸索,摸出一个市松人偶娃娃。
“这是……去看望父母的路上,买礼物时顺便一起买下的。”
回想起这个,珍香也就回想起了自己的本名:“我是产屋敷珍香,是产屋敷家的独女。”
她摩挲着手中小小的市松人偶娃娃,感受到不同材质的不同触感。这个东西虽然寓意很好,看上去却相当诡异。
她小时候也被打扮成这样,曾经一度因为觉得自己很诡异,而陷入自闭,当时还是系统开导了她。
她抬起头,看到父亲在母亲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对她露出微笑:“辛苦你了,珍香,你做得很好。”
“的吗?”珍香问,就像是在急于反驳,以至于语言间有了顶撞的意味。
父亲丝毫不恼,他轻轻握住女儿的手,笑着点头:“是真的,你的一切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你从小就在思考着、计划着么,却从不愿同我们讲述你的内心。你生来便严守秘密,过得孤独,我们常觉得亏欠于你。”
“不,是我亏欠你们,是我不肯和你们亲近,剥夺了你们与孩子亲密的快乐。”
“珍香啊。”父亲微笑着叹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选择都很好,你并不亏欠我们任何事,而我们百分百相信着你。”
“是么,可我却不怎么相信自己。”
“那就学会相信自己吧。”
父亲的手落在珍香肩头,满含鼓励地拍了拍。
他确实双目失明,但这一刻珍香却感觉有慈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