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无却是没有信,眼中的焦虑是一分未减,“您就别强撑了,还是躺下吧。”
为什么他会这么紧张呢?
明白缘由的奴良鲤伴哭笑不得,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还是从最开始说起吧。
女孩对妖怪的吸引力足以让他们失去理智,就像是之前的奴良陆生,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带走了接近暴走状态的儿子,这事肯定不会这么轻松的结束。
连奴良陆生都这样的,那其他的妖怪怎么没做些什么?
是因为害怕,女孩身上不但有致命的吸引力,还有另一种力量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过于靠近。
更可怕的是这股力量还是能传递的,之前若菜就抱了她一下,之后他再想要触碰他的妻子,只会觉得触碰到的地方被灼烧得生疼,要不是他及时松开了,说不定那只手就废掉了。
面对妻子疑惑的表情,奴良鲤伴只能笑笑放人去和学姐叙旧。
奴良若菜一脸期待的端着茶点走了,留下后头的奴良鲤伴低头看着手指上的烧伤沉思,用起继承于母亲珱姬的治疗能力,很快那里的肤色就变回了正常模样,隐隐的刺痛也不在了,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那些小妖怪不敢靠近,是因为妖怪本能在警告他们,要是敢碰上去,下场一定会很惨,事实上只是靠近些,他们都能感受到那仿佛实体化的灼热气焰。
在保住小命的前提下,他们将两种完全相反的欲望折中了下,变成了后来奴良陆生看到的情况。
按理说,陆生变回了妖怪形态也该感到害怕才是,连他这个年纪的都还觉得心悸,人还没到家门口他就赶紧躲到了房间里,就怕出什么意外让若菜更生气。
可是偏偏他儿子就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就想往前冲。
原因为何,奴良鲤伴一直没想通,所有猜测都在刚出现的时候就被原地击毙了,没个靠谱的,直到刚刚,他终于对这个‘为什么’有点眉头了。
奴良鲤伴对着首无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我的额头,仔细看看。”
“诶?”首无犹豫了下,说了句‘失礼了’便凑了上去,“没什么东西啊。”
奴良鲤伴面色不变,“你确定?”
“确定。”首无点点头。
奴良鲤伴笑了,展开手掌挥了挥,“我之前碰到若菜的时候,手上可是焦了一大片的。”
“你们刚刚和她相处了这么久,还牵了手,可有什么不适?”
“没——啊!!”反应过来了的首无猛地瞪大了双眼。
“这还真是有意思了。”奴良鲤伴兴味十足的摸了摸下巴,“可惜老头子现在不在,不然就能问问他了。”
远在熊本县的奴良滑瓢突然打了个喷嚏。
“我怎么不知道滑头鬼还是会感冒的。”
奴良滑瓢发出了嚯嚯嚯的笑声,“怕是家里的几个又想我了,哎他们就是离不开我。”
“你可要点脸吧。”一只招财猫模样的猫咪熟练地把豆沙包抛到空中,仰头咬进嘴里,三两下一个包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