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和最想做是两件事情,前者可以有很多选择,而后者却只能有一样。
对于朝日奈花来说,她很清楚自己最想做的是什么,倒是这个男人,她一点也看不懂。
也是,连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怎么会知道呢?
“你在生气?为什么?”宇智波斑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还是说,你对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
朝日奈花抬眼看他,“对所有人生气?还是喜欢为人打抱不平?”
宇智波斑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你知道我是在说什么。”
朝日奈花轻呵一声,也是这时候她隐藏得很好的愤怒才显露了出来,“其他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你是我在意的朋友,所以我有必要在一切还未发生前纠正你的错误,否则到时候伤心难过的人还是你。”
她深呼一口气,让自己逐渐激动的声音平复了下来,“我知道你还有更远大的理想,不会甘心被拘束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可是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就真的一点也分不出来给家人吗?”
“不对,又错了。”朝日奈花面不改色地纠正着自己话语中的错误,“你和泉奈关系这么好,相处的时间应该不短,少的只是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吧。”
“也许还有父亲,不过既然你不喜欢他,那我也就不带上他了。”
这是个死结。
宇智波斑哪里会不想留在家里,外面的世界那么危险,还经常要风餐雨露,怎么想都没有家里舒服。
可是不行。
如果他不在外面锻炼自己,那万一危险来临了,他凭什么去保护自己的家人?
在刀尖上游走的日子并不好过,每杀死一个敌人,或是被敌人中伤,宇智波斑就会想起远在家中的母亲,只要想着有人还在家里等着他,他就有动力继续走下去。
可是渐渐地,他竟然害怕见到母亲的笑颜了。
一开始宇智波斑也没有搞明白这种心情是为什么会出现,但后来某天他就突然想明白了,他害怕自己习惯了母亲的温柔关怀,会贪恋这些让他几乎无法自拔的感觉,从而没勇气再拿起武器,没勇气再对那些同样拥有亲人的敌人出手。
过多的温存只会让他升起不该有的仁慈,而仁慈在战争中只会让自己走向死亡。
可若是没有仁慈,他又怎么会许下世界和平的心愿。
宇智波斑的内心矛盾不已,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听母亲的话,努力变强。
这是错的吗?
为了变强而一直在外历练,这是错的吗?
“当然是错的啊!”
朝日奈花都快被气笑了,“谁说变强就一定要在外面的,自己练不行吗?退一步说,你的休息时间都干什么去了?”
她紧紧地盯着男人血红色的双瞳,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弄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