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惦记着的朝日奈花正在桌前绞尽脑汁想着新密码。
以前那个密码还是她国小时期弄出来的,不是出生年月日这种低级货,而是她的英文名加上那年的年份和班号学号,等用惯后就再也忘不掉了,倒是还能提醒她是哪年开始上学的。
朝日奈花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到如今竟也用了快有十年了。
那换什么密码好呢?
她咬着笔杆,试图在一片空白的大脑中找到可行的选择。
大概是太空白了,朝日奈花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作为另一个人出现在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小房间内,这里除了她就只有一摞稻草,上面铺着一张薄薄的,制作粗糙的毯子。
这是哪里?
女人不解的歪了歪头,却正好砸到了墙上,不算响的一声咚,却把她的脑袋砸得生疼。
她想伸手揉了揉受伤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似乎被什么绑到了身后,怎么挣扎也没法摆脱束缚。
又尝试了一会,女人终于放弃了,刚起身想把自己的位置从冰冷的地上,转移到那看起来明显比这里舒服的稻草上,门就从外头被打开了。
外面和里面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照射进来的亮光刺痛了她的双眼,让她不得不眯起眼睛,但也只能勉强辨认出来人的一个轮廓。
只是一个眨眼,她就从那个房间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一样的阴暗,却明显宽敞了许多。
不,是太宽敞了,在这里她除了自己和地面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四周一望无际,天空也是乌云密布的,仿佛随时都会下场雨,就算突然下雪她也不会感到意外。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女人只觉得那风仿佛吹进了骨子里,无论怎么用手搓揉都无法阻止或缓解那刺骨的冰冷传遍全身。
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那风却是越吹越大,几乎到了能她整个人吹走的强度,不得已,她只能坐下来蜷成一团,脸深深地埋进了膝盖内,双臂则紧紧地环住自己,期望这样能暖和一点。
就在她被冻得即将失去知觉时,本该除了她空无一人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是个阴柔的男声,语调慵懒,她却听出了恼意。
“怎么又是你?”
女人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却因那还在刮的狂风没法完全睁开双眼,就连散乱着的长发也一直在阻挡她的视线。
“你知道你在这里会死的吧?”
女人想要点头,却发现脖子僵硬的根本没法动弹,压低后就再也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