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同意了。
只有巴掌大的面具被朝日奈花拿在手中把玩了好久,是越看越喜欢,到后来都不想放开了。
赤司征十郎觉得,自家父亲的礼物没有得到过重视,怕就是因为送出去的东西不够奇特吧。
想想也是,若朝日奈花真的喜欢那些化妆品高定裙,那还会像现在这样素面朝天,还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帽子压低点就连脸也看不清了。
想归想,他还是挺满意朝日奈花的现状的,低调行事在很大程度上能降低遇到危险的可能,况且也没人要她去站台,或依靠她的外表来争取什么利益,只要她能笑得开心,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两人都没有看到,被朝日奈花捧在胸前的面具突然笑了一下,笑容的弧度还越变越大,等朝日奈花有所察觉而低头的时候就恢复了原样。
“怎么了?”赤司征十郎问。
朝日奈花支吾了一会就是说不出所以然,“没什么,应该是我看错了。”再多的却是回答不上来了。
见她依旧对那个面具爱不释手,赤司征十郎收回了视线,同时把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再说吧,不能吓着花酱了。
想着征哥还有自己的事要去做,朝日奈花便拒绝了他把自己送回去的提议,独自一人离开了室内馆。
她看了看手机,电话短信一个都没有,就没那么急着赶回去,而是在带着淡淡咸味的微风中,悠哉的散起了步。
朝日奈花把面具塞进了包包里,闭上眼伸出手,刚准备深呼吸拥抱海风,就听到了一阵突然出现哭泣声,硬生生就这么岔了气。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她左顾右看的寻找着哭声传来的方向,然后顺着那时隐时现的声音找到了窝在某块巨大岩石下的女孩。
柔软的沙子在踩上去的时候都不会带出任何声响,加上海风不停的呼啸,女孩都没发现有人在靠近,抱膝坐在那里,自顾自哭得十分伤心。
朝日奈花在离她三步左右的位置停下,然后蹲下身柔声询问怎么了。
“狐面不见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女孩低声啜泣道。
和家人走散了啊。
女孩的体型看着着实有些小了,约莫也就十岁出头的年纪,朝日奈花是怎么也不会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的。
“那我帮你找吧。”她提议道,“你们是在哪里走散的?”
女孩直起身子,用裸露在外的手臂擦掉了脸上的泪痕,抽泣着说:“没有走散,他被人偷走了,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偷走这个字眼用得有些奇怪,可女孩又十分确定她们没有走散,无论问几次问什么都是这个回答,弄得朝日奈花想在脑中完成自动纠错都不行,只能询问起其他的问题,像是她叫什么,其他家人或是同行过来的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