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那眼神,这家伙怕是连自己的名字也没记住,或者觉得不重要就给忘了。
奴良陆生弯了弯嘴角,却是没什么温度。
希望她还记得自己昨天说的话,不然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他可是不会帮忙的。
赤司征十郎对朝日奈花为了一个才认识一天不到的妖怪而反抗他的行为很不满,要换成别人他肯定就不客气了,可偏偏这是他宠了好几年的小姑娘,他对她的忍耐力总是比其他人强上很多,这会也同样忍下来了。
“听话。”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怒自威的同时还夹杂着几分诡异的宠溺,朝日奈花是听多了所以没什么感觉,奴良陆生却是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是要恶心谁啊!
仗着朝日奈花看不到,奴良陆生直接把厌恶表现在了脸上,又是皱眉又是龇牙的,被赤司征十郎不咸不淡的扫了一眼,他还故意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眼睛里满满都是挑衅。
赤司征十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大有把人当做跳梁小丑的意味,不再关注。
既然是当护卫就做好自己的工作,别动那些多余的心思。
奴良陆生一下子就看懂了他那一眼中的深意,当即无声的冷笑一声,亏他还以为他们能够合作。
果然他们就是天生气场不和。
选择性遗忘了是自己先开始挑衅的奴良陆生如是想到。
朝日奈花可以毫无负担的在家人或是奴良陆生面前说着自己那些歪理,经常还能成功把人给洗脑了,但在面对赤司征十郎的时候,别说洗脑了,她连开口的勇气都很难提起来。
一看她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清楚话,赤司征十郎就知道花酱又要跟自己耍赖了。
她总是这样,知道讲道理说不过自己,不能动之以情就开始装可怜撒娇。
严格来说后面两种没什么差别,只不过前者还能有些道理,后者就是纯粹的胡扯了,吃准了他对她狠不下心啊。
可这次他却是不能再容忍她使小性子了。
“不要让我生气,花酱。”
赤司征十郎故意黑着脸,想用这种方法吓退朝日奈花,却不想他还没来得及真生气,本该扁着嘴委屈巴巴的少女却开始瞪他了。
“你倒是听我说话呀!”朝日奈花气的都想跺脚了,“面灵气是个好孩子,她不会伤害我的,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少女的模样在赤司征十郎眼中俨然就是被洗脑后的姿态,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止不住的恼火。
“知人知面不知心,妖怪都是会骗人的,你认识她了多久?又怎么会知道她是好的?”
奴良陆生冷不丁突然插了一句,“也不是所有妖怪都这样的,像我就是个不说谎讲道理的好妖怪。”
赤司征十郎全当没听到,自顾自的对朝日奈花说:“你连她从哪儿来的,是什么妖怪都不知道,要我怎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