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对他的关注比我更多。
他的视线逐渐偏移到禅院甚也身上,眼神中带上了嫉恨。
“你们怎么一样?”禅院嘉穗理朝站在一旁的家仆使了个眼色,“快带少爷回去,不许他再过来!”
男孩被家仆抱了起来。
被带走的同时,他大声喊道:“妈妈!妈妈!我不要走!”
呼喊并没有实质性的用处,他对上了禅院嘉穗理的视线,却也没有等到禅院嘉穗理开口让他回来。
他的手指落在了抱着他的家仆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骗子,果然是骗子!
——那个人没说错,你就是骗子!
——你就是更偏爱他!
——还骗我说最爱我!
——一个废物,凭什么!
他的手越发用力,手指几乎抠到了家仆的脖子里。
鲜血淋漓,但家仆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继续执行着禅院嘉穗理的指令,将男孩朝他的住处抱去。
另一边,禅院嘉穗理终于说动了禅院甚也,引着禅院甚也一起来到了屋内。
桌上摆满了零食,都是禅院甚也曾经最爱吃的。
而特别显眼的,就是放在最中间的那几串糖葫芦。
鲜红的颜色极为刺目,看得禅院甚也别开了脸。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最喜欢的糖葫芦吗?
禅院甚也想到自己曾经被禅院嘉穗理赠予的糖葫芦, 就感觉一阵恶心。
恶意突然又让他不适起来。
不,不要这样。
没什么好害怕的,她已经伤不了他了。
“甚也, ”禅院嘉穗理拿起一串糖葫芦递到了禅院甚也面前, “这是妈妈亲手为你做的, 快尝尝。”
禅院甚也板着一张脸,却还是接过了这串糖葫芦。
禅院嘉穗理温柔地看着他,就像真的是在看自己最爱的孩子一样。
“快吃啊, 甚也。”她用轻柔的嗓音催促着。
一切都看起来是那样的祥和温馨。
但是浓郁的恶意告诉禅院甚也, 这才不是什么甜美的糖, 这大约是通往地狱的毒|药。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几次,终于在禅院嘉穗理不停的温柔催促下将糖葫芦凑到了嘴边。
看到他的动作, 禅院嘉穗理嘴角浮现出了笑意。
但这却不是作为一个母亲,因为孩子终于重新又接纳她而产生的笑。
她是在为自己而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