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眠思索了一阵,吩咐说:“把录像里面那个男人的照片洗几张出来,明天给我,别的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黑衣人走后,江沫眠和池慕安坐车回了家。睡前,江沫眠还慢悠悠地说:“睡个好觉,别担心,明天我们就去这个村子里看看。晚安。”
“江小姐,晚安。”
江沫眠似乎是有令人安心的魔力,池慕安卸下浑身的疲惫与心事,在夜里睡了一个沉稳香甜的好觉。
次日,天气适当的明媚,二人来到溪山村,前几日雨后变得泥泞的道路已经重新晒干,道旁的小草吸收了雨水与阳光的滋润,焕发出崭新的绿意。
但山区的路不比城市,泥土地翻着车轱辘印和凹陷了脚印,哪怕已经干涸凝固了,依然坑坑洼洼起伏不平,一不小心就会崴脚,全不似高楼大厦边一砖一瓦铺成的路整平好走。
在这样的路上,池慕安走得更慢了,拐杖还要吃力地避开泥土上不平的地方。要不是江沫眠一直扶着她,她毫不怀疑的相信等自己找到老人家中时,一定会累得筋疲力尽。
“唉。”走了许久,池慕安忽得叹了一声气。
“累了?”江沫眠看见她额头上细密的汗水,用纸巾轻轻为她擦拭。
“不是的。”池慕安摇头,神色悲悯:“江小姐,你看那儿。”
江沫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远处的另一座山头上,矗立着一座座破旧的茅草屋,偶尔有一些看起来更结实的,则是房群中为数不多的简陋平房。根据纸上的地址信息来看,她们今天要找的那位老人应该就住在那附近。
然而离走上山头,还有很长一段路。
江沫眠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失算,没让摩托把她们送进来。也怪她自己,非要看不上这东西。
这会儿也只能苦笑一下,自己挖的坑自己填,说:“嗯,那里应该是这处山区里的居民区,我们再走一段就到了。”按照池慕安的速度,这一段应该是半个小时。
不过这半个小时里,她们走得并不闷,池慕安的心事很多,便边走边说。
“江小姐,朕真是在城市里住久了,被享乐蒙蔽了双眼,以为如今这天穹之下寸寸都是太平繁华,已经与昔日不同。唉,只是没想到,是朕又坐井观天了,原来还是有百姓过着不见天日的苦日子,只是朕不知道罢了。”
“江小姐,你说他们的房子怎么能遮风避雨呢?”
“你看这路边的杂草都朝着两边偏长,不生在路中,说明还是有不少人住在这座山中,每日从这些路上走过……可是,为何这座山村给朕的感觉依旧破败荒凉如此?就好像……没有生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