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莎罗思索半晌轻轻摇头。
在她记忆中,身边所有被认定为女巫的人都没有再回来过。
明圣纤:“那你们以什么认定一个女人是女巫?”
夜莎罗十分乖巧地回答:“独居的女人、懂得医术和巫术的女人、会飞行的女人、身上有与魔鬼签订契约留下的印记、无父无母依然能活着的小女孩……只要符合条件都有可能是女巫,因为只有女巫才能做到这些事情,女巫是邪恶的存在,她们会伤害普通人。”
她表情十分认真,显然本身也相信这些事情,并且从未怀疑过,甚至坚信教会能分辨出普通人和女巫。
“傻,”明圣纤没忍住,她无法把眼前的夜莎罗和林采薇的守护者联系在一起。
夜莎罗突然被骂,竟有些没反应过来,她食指搅动衣服,有些不安:“我的未婚夫去世了,她们怀疑我使用巫术害死他,可我不是女巫,我相信三天后上神会还我清白,让我回家。”
年仅十六岁的明圣纤盯着面前与她差不多大的夜莎罗最终缓缓吐出一口气,她摇头:“难以相信。”
难以置信面前的女孩有可能是面容冷艳的守护者夜莎罗,她们除了长得有些相似之外,就是两个人。
一个心思单纯,一个生性冷淡。
·
当天晚上,隔间一片安静,四周围无人讲话。
明圣纤借着走廊的蜡烛光掀开绑在自己左脚的项圈。
皮革做成项圈最外层,手感粗糙,掀开一半可看见刺入肉里的针,整根针没入肉里,更绝的是,一个项圈就有五根针,她动其中一根就会牵连到另外四根。
这导致她碰一下整条腿都会疼,这种疼痛非常人能忍受,可这里的女人已经完全习惯了,她们身体接纳了针,并将针当成身体的一部分。
她决计不会和这里的人一样想着靠教会的审判出去,要知道多少人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失去性命。
审判的结果除了死她想不到有生的可能。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明圣纤下定决心,咬着牙就开始捣鼓左脚的项圈。
她强忍着拔针之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这个过程十分缓慢,必须全身心都集中在隐藏于皮|肉之下的针头才能成功。
天快亮时,明圣纤才弄出两根针。
为避免被发现,她把针藏木板床的缝隙里。
清晨,敲击声响起,隔间铁门被打开。